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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昆仑山姑娘

    我年轻时,自驾过一次,一路上见到了大冰层下密密麻麻的死人,疑似龙的巨型骸骨,神秘的军事基地,举着火把祭祀的异族……

    还有一个让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巍巍啊,昆仑山,万呀嘛,万丈高……”

    昆仑山在中国人心目里,和黄河、长江差不多,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。

    它是中国第一神山,万祖之山,西王母的道场所在地,被人面虎身的开明兽,食人的土蝼,剧毒的钦原,凤凰的原型鹑乌等怪物秘密守护着……

    此外,它还是中国的祖龙地,神葬地,中国龙脉的源头,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真龙都是在这里发现的。

    好吧,下面讲讲我们在昆仑山自驾的故事吧。

    那是十年前,我还是在一个无法无天的年纪,和一帮同样不怕死的人自驾去昆仑山。

    我们从北京开到乌鲁木齐,然后去库尔勒,阿克苏,喀什,叶城,接着顺着219国道到库地兵站,库地边检站,麻扎兵站,三十里营房,国防公路,神仙湾,最后到昆仑山。

    其实到了兵站后,基本上已经开不上去了,不光是因为大冰坡、沼泽地、高反、狼群,更要命的是好多地方都是军管区,民用车根本开不进去。

    好在我们车队有个手眼通天的姑娘,她一个电话就能放行。

    此外就是我们车队有几个野生富二代,既舍得撒钱,又不怕丢命,才得以断断续续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不过,这场疯狂自驾行的结局并不妙:死了三个人,失踪了一个。

    一路走来,我们当然发现了许多平时无法想象的东西,在干涸的河床上巨大的神秘的动物骸骨,从未发现过的神秘物种,以及大雪山上冰封的疑似龙的巨大生物。

    但是,最让我震撼的还是人。

    是死去的人。

    路过一个大冰坡时,一辆车踩塌了冰壳,前半个身子陷了进去,我们后面拖车时,把整个大冰壳给揭开了,发现那个大冰窟窿里密密麻麻的,竟然全都是人!

    真的是人!

    而且是军人!

    这些军人像是晚上在这里宿营,天气太冷,所以抱在了一起,但是突然间就全部死掉了。

    因为速度太快,他们全都被冻在了大冰壳里,隔着冰块,还能清晰看到他们身上的军装、眉眼,甚至表情。

    我们不知道,这些军人为何会跑到这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,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在这里被冰封住,但是看到这些军人这样凄凉地死在这里,我的心里很难受。

    我掏出打火机,想点了几根香烟给他们供一供,但是海拔太高,打火机根本打不出火,只好放弃了。

    走之前,那个姑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后来,我们又发现了许多废弃的营地。

    说是营地,其实只能算是一些很简陋的小窝棚。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,窝棚已经朽烂了,窝棚整个塌了下来,露出了里面的东西,看起来像是一件小型机器,还有一些腐烂的书。

    我用棍子扒开窝棚,努力辨认着窝棚里的机器,但是上面全是外国文字,根本看不懂。

    那个姑娘看了看,说是俄文,都是专业说明,她也看不明白。

    她判断:“这个窝棚差不多有三四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她指着一个形状奇怪的灯罩,说这是马灯,六七十年代时常用,后来的汽灯就是用马灯改造的。你们看,它外面有一个打气泵,把煤油给喷射到外面的石棉罩上,所以亮。

    我们看着有趣,四下里找了找,又发现了一个老式的保险柜。

    保险柜是老式的旋转密码,我们拧来拧去,怎么也拧不开,就叫小姑娘过去试试手气,说不准就开了呢。

    没想到,小姑娘皱了皱眉眉头,试了几个密码,最后保险柜真的开了。

    我们一愣,这保险柜里又藏着什么秘密呢?

    打开看看,里面主要是一些封存的文件,用牛皮纸密封住,打开看看,文件保存得很好,很干燥,可惜里面都是电文,根本看不懂。

    再找找,里面开始有了一些邮件,信封上写着“青海西宁xxxx信箱”。

    小姑娘说:“是军邮,还是保密单位。你看,xxxx是部队代号,为了防止泄密部队地址,都是秘密邮寄的。”

    我好奇地拿起来看看,发现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密封文件上,用很粗的红笔在文件上画了一个符号。

    正在看着,小姑娘却脸色大变,一把把文件夺了过去,死活不给我看了,非说是军事秘密。

    虽然小姑娘有点儿霸道,但是我也没当一回事,嘿嘿一笑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说实话吧,我挺喜欢她的。

    虽然这营地很破,但是地段很不错,避风又挡雨,我们就在这里驻扎了下来。

    用带的高压锅煮开了水,煮了点儿菜肉粥,吃了点儿压缩饼干,就在那看着星星闲聊,话题自然又聊到这种秘密的军事基地上。

    有人说,他一个朋友以前在广西和越南边界做外贸。

    那年头,说是做外贸,其实就是走私,把越南的红木、象牙拉过去,把中国的服装,电器运出去,所以都是顺着热带雨林走,哪里荒蛮往哪里去,好躲避边境搜寻。

    有一次,他们就迷路了,怎么走也走不出去,看看指南针,显示他们越走越远,已经深入到了热带雨林腹地,怎么也走不出来。

    几个人要绝望了,这时候就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军事基地。

    他们很惊讶,在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,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军事基地。

    而且这基地并不是大家常见猫耳洞,防空洞,竟然是一水的水泥地,在巨大的树木下,还建了一座座结结实实的小炮楼,岗哨在上面24小时巡逻,好多没有肩章的士兵里面进进出出,穿戴和补给都明显和普通士兵不一样。

    基地里到处都拉着巨大的帆布篷,像是防止美国鬼子飞机侦察,又像是在掩盖着什么。

    后来,士兵发现了他们,给他们提供了食物和水后,又派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把他们送了出去。

    所以,那个亲戚每次喝醉酒,都要拽着人说这件事情,说别看中国看起来不行,那花花肠子老多啦,到处都是给美国鬼子挖的坑,保证让龟儿子有去无回!

    大家就笑了。

    那姑娘却没笑,她坐在地上,双手抱着膝盖,想着什么。

    我捅捅她: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姑娘看着满天繁星,说:她的家乡就在昆仑山深处,这块神秘的土地上。她并不是汉人,但是具体是什么少数民族,她也搞不懂。

    关于家世,是他们家族的忌讳,提都不让提。不过每隔十几年,散落在中原等地的族人,就要千里迢迢回去祭祖。

    在她很小的时候,曾跟族人回过一次昆仑山祭祖。

    当时浩浩荡荡有几百人,都骑着骆驼,戈壁滩上风沙大,大家在头上裹着头巾,只露出两只眼睛,谁也看不清楚谁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们沿着沧桑的古水道行走,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天,走到水道干涸,到处都是黄沙,大家疲惫不堪,身上结了厚厚一层盐泥,难受死了。

    这时,前面刮起了大风,大风中影影绰绰,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跑。

    大家驱赶着骆驼,跟着人影没命地跑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很奇怪,你会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忽高忽低,一会儿就像是在火中炙烤,一会儿又像是掉进了冰冷的冰窟窿里。

    最后,不知道跑了多久,骆驼的口鼻中先是往外喷白沫,后来白沫也渐渐带血,一个接一个倒下,大家就开始下来行走。

    又走了整整三天,才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前。

    她说,她当时一下子被震撼住了,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,那座城堡看起来并不大,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,就仿佛是,突然看到了神圣的天安门城楼。

    她回忆,那里是一片平坦的沙漠,却在沙漠间突然出现了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,石头山上就矗立着类似古代城堡的巨大建筑。

    城堡是用白色的大块石头砌成的,中间竖了几根鲜红色的大柱子,红是鲜红,白是洁白,在苍黄的沙漠中显得格外震撼。

    他们全跪在白色的城堡外,最后女人和孩子被留在外面,男人们神情肃穆地走了进去,好久也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当时年龄小,又骑了几天骆驼,总算下了地,就拼命往外疯跑。

    大人一把没拉住,她就也跟着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那屋子里气温明显比外面低很多,一进去她就打了个寒噤。

    那屋里的墙全部涂成了黑色,墙上用朱砂画了许多奇怪的图案。

    那种黑色混合红色的感觉很不好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凝固的鲜血。

    她当时很害怕,吓得想往外跑,却跑错了方向,竟然跑进了里面,没跑多久,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。

    在她的面前,并排放着好多黑糊糊的大缸,一个缸的盖子没有盖严实,露出来了一具尸体,浑身严严实实裹着白布,静静躺在大缸中,只露出了脸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猛然顿住了,问我:“你知道那是谁吗?”

    我不由打了个寒噤,说:“是谁?”

    她似笑非似地说了一个字:“就是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我吓了一跳:“是你?!怎么可能是你?!”

    她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我记得很清楚,那个人就是我。”看着我一脸震惊,她也笑了,“也许那个人只是和我长得一样罢了。”

    她一下扳过我的脑袋,迅速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:“不要爱上我哦,小傻瓜!”

    接着,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,就像一只小鹿一样,迅速跑开了。

    后来呢?

    没有后来了,第二天我们车过一个峡谷时,一辆车翻了,和后面的车撞在了一起。三个人当场死亡,我也受了重伤。

    按说在那种地方,我们肯定就是死了,但是迷迷糊糊的,我觉得身边来了许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操着古怪的口音,把我们抬了出去,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等我醒来后,已经躺在了军区总医院里,身边横七竖八趴着的,是几个幸存的人,却没有那个姑娘。

    我们几个人拼凑了一下,发现竟然没有人知道那个姑娘的来路,不知道她何时加入的车队,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,更不用说照片之类的了。

    后来,我也陆续去过几次青海,也曾试图让其他人帮着寻找,但是却又没办法说出来她的任何消息,也就渐渐淡了。

    只是在偶尔,夜深人静时,也会常常想起,那样一个小鹿一般的姑娘,在山坡上欢呼跳跃,那神秘的身世,狡黠的眼神,都让人伤感不已。

    写到这里,忍不住抽了根烟,外面是率性的蛙鸣,皎洁的月光,突然很想她,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,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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