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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神仙

    这是一个读者前几天给我讲的一个故事,故事源自他童年时的一段神秘经历,很有趣,给大家分享一下。

    这个读者的微信id很有意思,叫“戊戌”,头像是一个饮茶的老人,所以我猜他应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读者。

    后来发现,他应该有六十多岁了,估计是我们读者里年龄最大的几个人了。

    他加上我后,一直没说话,前天晚上突然给我留言,说要给我讲个故事。

    我说,好啊,欢迎,欢迎!

    然后他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昨天下午,我起床后打开微信,看到了他的故事,很长,现在分享给大家。

    他说,我要讲的故事,发生在河南灵宝某村,那是一个古村子,在历史上赫赫有名,像着名的函谷关,轩辕黄帝铸鼎祭天的地方,都是在这里。

    我并不是本地人,我是从北京随父母迁到这里的。

    我父母都是军区的科研人员,69年时接到调令移防到这里,当时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工程指挥部,还成立了军区子弟学校,因为涉及到各种保密因素,所以学校名字叫卫x学校。

    当时这支部队是秘密驻防的,级别很高,包括我们军区子弟也都要反复强调保密条例,甚至对外都不准说部队番号,只用一些代号代替,叫做八支队。

    八支队是很神秘的一支队伍,它突然成立,又突然解散,只存在了八年,然后队伍直接被解散,而且人员安置得特别奇怪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,这种人员安置都是回到原来的部队,再不济打回原籍,但是这次不是,这次是国家强制安排到各个城市,徐州,郑州,杭州,南京,甚至新疆阿尔泰,西藏阿里,黑龙江漠河,可以说天南海北,都给安置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就像是像是特意打乱了,然后按照地图来,每个城市放一个,让他们远远离开,所以后来我们同学聚会,都是从全国各地跑过去,也是一个奇观。

    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五十年了,以前的保密条款,现在也都是废纸了,所以后续我也问过父母,这到底是做什么的部队,他们也说不上来,就觉得比较神秘。

    当时虽然说是做一些医学上的科研,但是好多仪器和指示都很神秘,像是在山里找什么东西,又像是在对外发射什么信号,做什么都需要保密,反正很神秘。

    当然了,我父母并不是高层,也是听令行动,所以不清楚也正常。

    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,和这个关系也不大。

    他说,当时是文革时期,学校也受到了冲击,乱糟糟的,大家也不怎么上学,都在外面瞎混。

    我嘛,偶尔去上上课,偶尔溜到山上搞点儿吃的,倒是也有趣。

    后来有一次,我去了附近的黄河古道捉鱼,远远地就看见走过来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那两个人的打扮很奇怪,穿的衣服又肥又大,像是袍子,一个人穿的白色的,一个人穿的青色的,走起路来,还一甩一甩的,像两个神经病。

    我没搭理他们,专门用我自制的鱼叉叉鱼,这黄河鲤鱼味道很好,那年头,国家穷,都没啥好吃的,捉点儿鲤鱼,可以改善改善伙食。

    两个人慢悠悠踱步,走过来了。

    那个穿白袍子的人问我:小童子,你在做什么?

    我没理他。

    他也不生气,就站在旁边,看着我捉鱼。

    我有些不习惯被人盯着,就问他们:干嘛呢你们?!

    穿白袍子的人就笑了,说:故地重游而已,小友不必紧张。

    我这人最恨别人说我紧张,我立马炸了,说:跟谁俩呢?!谁紧张了?!我告诉你,您也出门打听打听,谁不知道我刘援朝厉害啊,拳头上立人,胳膊上跑马,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!

    白袍子的人哈哈大笑,对我拱了拱手,说了声:刘援朝小友吧,在下甲乙。

    那个穿青色袍子的人,背负着双手,仰头看着天,冷冷地说:在下,丁某人。

    我一时有些恍惚,这哪儿跟哪儿呀,怎么还有人叫这种古怪名字?

    但是我想着不能露怯啊,我学着武侠小说的说法,立马抱拳回礼,说了句:久仰,久仰。

    两个人淡然地点了点头,然后走了。

    我有些风中凌乱,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啊,还真把自己当世外高人了。

    我没理他们,就继续在这里抓鱼。

    等我抓完鱼,时间已经不早了,我怕拿到家里被我父亲用皮带抽,所以决定在河滩上直接烧烤。

    这时,我又看见了那两个神经病,两个人在各处随意行走,不时指指点点的,像是旅游一样。

    我今天鱼获不错,心情也好,就喊他们过来吃。

    两个人显然很惊讶,犹豫了一下,也过来了,跟我席地而坐,不过并没有吃东西,只是喝了点儿清水。

    我也没管他们,那个时代,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,更别说荤腥了,所以我一口气就全吃完了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我拉了一夜肚子,拉得简直死去活来的,后来实在受不了,索性船上衣服出去溜达溜达,于是就看见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坐在河滩上的一块大石头上,盘腿坐着,像是睡着了,又像是在念经。

    我喊了他们两声,没人说话,我肚子隐隐作疼,也没理他们。

    这时,太阳要出来了,东方越来越亮,朝霞翻滚,那两个人慢慢睁开了眼,然后朝着东方缓缓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,总觉得好像有一股极紫的气流,从天上仿佛银河一般,传到了他们身上。

    我暗暗称奇,想着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吧。

    也就是一个呼吸间,他们两个人就从石头上站起身来,给我招招手,让我过去。

    我当然要问他,他们刚才是做什么,是在念经吗?

    旁边的丁某人大怒:你才念经呢,你们全家都念经!

    我有些不明白:出家人不都是念经吗?不是说佛法无边,佛渡众生吗?

    丁某人冷笑:佛法无边吗?哼,哪天要是惹得老子性起,一头给灵山撞个大窟窿!

    甲乙低声说了句:不得妄语。

    丁某人怏怏答应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甲乙就说,小友不妨也可以试试修行,对身体大有裨益。所谓修道,其实就是让人和天地共鸣,人就是万物,万物就是人。这日升日落,也不妨看做一个轮回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尤其是日出东方时,紫气东升,对人吐纳最有好处。

    我摇摇头,搞不懂什么意思,听不懂,他也不强求。

    太阳出来了,他们两个人要走了。

    甲乙就问他:小友,我们要走了,大家三次见面,也是缘分,你有什么愿望吗?

    我说:分明是二次见面,哪里有三次?

    旁边丁某人冷哼了一声:在你还光溜溜的时候,我们就见过你了。

    我没理他,说到愿望嘛,我就问:那你能不能请我吃一盆土豆烧牛肉?

    丁某人似乎很生气,在后面冷哼了一声,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甲乙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:……这个恐怕不妥……

    我讽刺他:那你还敢说能实现我的愿望!

    甲乙:……惭愧……

    我说:那你说吧,你穷嗖嗖得能有啥?

    他掏出来一本古卷,说:我赠小友一卷天书如何?

    我一脸鄙视,这破玩意儿,破四旧时烧得多了,我还差这个?

    甲乙说:……也是,是老道唐突了……

    旁边丁某人烦了,说:换我来!

    然后他一把拽过来他,说:小子,没工夫跟你啰嗦!既然见过你这个兔崽子三次,那么——哼!那就赠你三次大机缘好啦!

    我说:什么大机缘啊?我年纪小,你可别哄我!

    丁某人说:你这憨货!就是你想要啥,就有啥!

    我咧嘴:你可别扯了,要啥有啥啊?我吃土豆烧牛肉咋没有呢!那……那我想期末考试考第一能行不?

    丁某人鄙视地一笑:幼稚!

    我插着腰骂:看看看,又不行吧,你说你还能干啥?!

    旁边甲乙笑了,拍拍我的右肩说:天道泱泱,有失必有得,愿不可轻许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

    我昂着头说:想好了,就这了!

    丁某人点点头:好,那这就算一个。

    然后,他指了指身后:看,你爹来了!

    我吓了一跳,赶紧回头看看,路上空荡荡的,哪有什么人?

    再回头看看,那两个人竟然消失了。

    我挠挠头,也觉得有些奇怪,不过当时年纪小,也没多想,就觉得两个人赖账跑路,朝着那边骂了几句,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回去后,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,那两个人,虽然自己见了二次,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长得什么模样了,也是奇怪。

    很快,期末考试要来临了,我很紧张,虽然那时候学校乱糟糟的,但是我父母都是很严厉的知识分子,对学业还是很看重的,要是考不好,一顿竹笋烧肉肯定是免不了的。

    试卷发上来,我脑袋一蒙,试卷上每个字他都能看懂,就是连起来,就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手底下却不闲着,随手在试卷上乱写乱画一样,倒是也写得满满的。

    后来结果就出来了,我竟然考了全校第一,或者说全国第一也没问题,因为考了满分。

    但是也因为考得实在是太好了,别说学校,连我父亲都不信。

    后来我父亲又给我弄了一套试卷,亲自监督我,让他我,他亲自监考。

    结果呢,结果我成功给干了一个个位数,最后狠狠吃了半个月的笋烧肉(竹棍打屁股)!

    我当时就直咬牙啊,想着那个狗屎丁某人啊,真是害人不浅!

    再想想甲乙那句话,有得必有失,想想也有道理,看来愿还真不能轻选!

    后来这里稀里糊涂就解散了,据说是很高的高层突然开会给解散的,然后整个研究所的人都被分流了。

    我也随父母分配到了新疆哈密,在那边认识了一个维族姑娘,然后就开始跟他谈恋爱了。

    在那个年代,或者说其实现在也差不多,民族和宗教是个大问题,两个人很难在一起。

    后来,姑娘就生了一场重病,特别严重,送到乌鲁木齐治了半年,身体却一天天消瘦下去,眼看着就不行了。

    我当时压根不知道,还以为她家里不想让她跟我在一起,所以给她藏起来了。在那个时候,这种事情也很常见,所以也没多想。

    结果那病越来越严重,到了最后,人要不行了,最后提出一个要求,说她临终前想再见我一面。

    按照她当时的身体情况,这其实已经全是遗言了。她父亲就是再反对,也会同意,所以她父亲就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,希望我能来送她一程。

    我当时还在上班,听到这个消息,整个人都蒙了,当时就丢下工作,鞋子都没穿好,就连夜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过来一看,一个一米七的健康姑娘瘦成了骷髅,当时整个人体重只有六十斤左右,话都要说不出来了,握着手直哆嗦,但是眼睛里还带着笑。

    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,拼命安慰她,其实脑子里全是乱的,根本不知道说什么,也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后来一直到医生来查房,医生见我这样,就把我拉出去,劝我,说姑娘肯定是不行了,赶紧接回去吧,让她好好在家呆几天,意思是落叶归根,人别死在外面了。

    我当时哪儿能听得进去这种话,当时人就蒙了,我直接给医生跪下了,然后求他救救阿依米娜(她的名字叫阿依米娜)。

    医生就叹了一口气说,这个同志啊,你快起来,我们医生是治病的,不是救命的。要是什么命都能救,那除非是神仙了。

    神仙?

    我听他这么一说,脑子里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,灵宝那两个怪人,甲乙和丁某人。

    这时候,我已经有了一些见识,知道那两个人穿的并不是袍子,而是道袍之类的,加上他们两个人说话比较玄,所以应该是隐居在山里的修行人。

    而且现在想想,他们当年许诺的三个愿望,第一个让我考试考第一,确实也实现了。

    虽然后来有了不太理想的结局,但是不管怎么样,毕竟还是实现了。

    我当时其实已经预感到了,愿不可轻许,一定会迎来反噬。

    但是当时那种情况,确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我就发疯一般要去许愿,想着不管什么反噬,就只管朝着我来吧,大不了,就是丢掉这条命而已。

    后来,我才知道,这远远比要了我的命还要可怕。

    但是要是时光倒流,再重新来一次的话,我还是会这样选择。

    当时我先回了病房,安慰了一下阿依米娜的父母,说我先去买点儿东西,然后围着病房转了一圈,好歹找了一个没人的花坛。

    我赶紧翻进花坛,确定了一个东南位置,然后拼命磕头,诚心祈祷:甲乙、丁某人,求你们一定保佑我,实现我第二个愿望,我希望阿依米娜能活过来。只要她能活过来,什么反噬之类的都不怕,都尽管朝我身上招呼吧!

    我小声说了三遍,又闭上眼在心里使劲说了三遍,然后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我又在那边跪了一会儿,闭着眼仔细感应着,周围静悄悄的,并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又等了一会儿,那边过来来人了,我怕别人看着不好,也就赶紧起来了,开始沮丧地慢慢往回走。

    当时的医院,还没有电梯,全靠人往上爬,好在病房也不高,只有三四层。

    我当时二十多岁,正是一个棒小伙,当时爬着爬着楼梯,眼前猛然一黑,接着心里突然一阵恶心,翻江倒海的,几乎要吐出来。

    我一只手拼命扶着楼梯扶手,半跪在楼梯上,一只手拼命捂着嘴,怕真吐出来,好在我干呕了几下,并没有吐出来什么。

    然后我心里猛然一阵哀伤,就是那种极度的哀伤,这种感觉,我马上又体验了一次,后来在我母亲去世时,我又体验了一次,才知道,那是一种失去了绝对亲人后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怎么说呢?

    有点儿像是有人在你身上割掉了一块肉,或者说在你心上狠狠扎了一下,后来伤口长好了,但是你还是能感觉到,那里缺了一块,空荡荡的,就是那种莫名的哀伤。

    我捂着胸口蹲下身,眼泪哗哗往下流,过了好久才平复过来,内衣都被汗水浸湿了,冰冷冷的。

    我坐在楼梯上歇了一会儿,然后慢慢往上走,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,才走上三层楼梯,后来走到病房时,感觉就慢慢好起来了。

    (很多年后,有一次我们城市发生地震,伤员需要献血,我一周内连续献血三次,当时差点儿休克,也是这种感觉)。

    后来,阿依米娜就奇迹般转好了。

    也不是说当时就好了,总归是感觉人有些精神了,然后慢慢开始好转,医生也说这是奇迹,最后归结于阿依米娜见到我后,重新恢复了生命力,应该是爱情的力量吧。

    其实这个说法很扯淡。

    因为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,我就发现了,我和阿依米娜之间好像少了一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呢?

    我也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爱情究竟是什么呢?这个也很难说清楚,我觉得应该是一种感觉吧,那种丝丝缕缕的,很微妙的感觉,拨动心弦的感觉。

    总之那一次之后,我觉得我们之间这种感觉就断掉了,我对她的感觉还有,她对我是彻底没感觉了。

    我觉得她依然对我很好,她也非常信任我,但是更多的是那种亲情,也就是兄妹之爱,而不是那种微妙的甜蜜的爱情。

    后来,来了一个新疆的小伙子,他就和阿依米娜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我拼命忍住眼泪,给他们祝福,然后关上门,慢慢走了回去。

    我整整走了一夜,我大致知道哈密的方向,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回去,但是我心里难过,我麻木地走在路上,走了整整一夜。

    你们知道整整走一夜会有什么后果吗?

    第二天,我的脚后跟全磨练了,整个脚踝肿得像一个大面盆,我毫无知觉,继续往前走……

    我的初恋,就这样完了。

    嗯……

    再后来,我搬到西南地区一座城市,在那边结婚生子,一辈子过得不好也不坏,算是一个平常人吧。

    有一年,我去南方某地出差,顺带去了当地很着名的一个景点游玩。

    那时候正好是五一,整座山人山人海,人陷进去,简直没法动弹。

    这时,山上就下来了一辆内部车,客客气气让大家让路,然后从山顶开下来,一直开到我身边,请我上车,说是观主有请。

    我一愣,我自然知道这座道观,非常有名气,但是我一没钱,二没权,他们请我做什么呢?

    但是我生性豁达,加上年纪也大了,想着既然请我去,那我就去看看吧。

    到了古观口,才发现外面全是吓人的达官贵人求见,都在外面等着,但是一众道人都早早立在门口,想着等着接我一样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们确实也是在等我,我一到了那儿,立刻就被请进了道观。而且我问了旁边的小道童才知道,在旁边亲自接待我的,竟然是传说中的老观主。

    我才知道,为啥外面那么多达官贵人,因为这个老观主已经闭关多年了,今天突然出关,说是有贵客上门,要全观焚香洒水,迎接贵客。

    我当时就哑然失笑了,我说你们肯定是弄错了,我就是一普通人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,没有当官的亲爹,也没有当官的干爹,你们肯定是弄错了。

    但是老观主却毫不在意,只是带着我四处看着。

    来都来了,我索性就趁这个机会,随便在古观里逛逛,随口问点儿什么,老观主都恭恭敬敬作答。

    我就发现,老观主并不和我并排走,而是退后半步,像是下属陪着长官一样。

    我有些不好意思,故意慢下脚步等老观主,但是老观主始终恪守着步调,从不逾越半步。

    我就问老观主原因?

    老观主就笑了,说贵客当年曾和仙师并肩行走,小道哪敢同行,现在落后半步,已经是逾越了。

    我有些搞不懂,我一向没和出家人接触过,什么时候又和什么仙师并肩行走了?

    老观主却笑而不答了。

    我想了又想,猛然想起童年时那两个古怪的“古人”,一个甲乙,一个丁某人,莫非是他们俩?

    老观主点点头,说仙师有时也会出来看看,结一些善缘因果,也是人间美谈。

    我就赶紧问起那两个人的来历,老观主只是笑而不言。

    我就故意诈他,说:我还有一个愿望,要不然我就随便许了吧?

    老观主脸色大变,说:贵客请千万谨慎,愿不可轻许,仙师既然赠您三个愿望,后面一定会有原因,还是等等为好。

    我有些吃惊,虽然知道那两个人来头极大,但是老观主这么说,也觉得有些过了。

    我试着问了一下:那个,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?

    老观主微笑说:凡我大道覆盖处,言即是法,无有不从者,自然也就无有不通者。

    我就试探着问了一句:当年丁某人说,若是佛门惹他发怒,他就一路打将过去,一头撞断灵山……

    老观主脸色变了又变,最后勉强说了一句:仙师果然……好气魄……小道真是羞愧万分……

    我不由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在那呆了半天,观主非要带我吃了斋饭,然后又闲聊了一会儿,我要走了,见他期期艾艾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,又不好意思,我就问他。

    老观主才羞答答地说:能否感受一下仙缘?

    我搞不懂了,什么仙缘?

    老观主拜了拜我的右肩,说:仙缘自在这里。

    我一愣,想起来临走前,甲乙曾经拍了他右肩一下,难道所谓的仙缘就在这里吗?

    我点点头,可以啊!

    老观主焚香经手,再三礼拜后,终于伸出颤抖的手,轻轻碰了一下,就一下,结果冷汗当时就下来了,身体明显眩晕了几下,哆哆嗦嗦,几乎要跌倒在地上,我赶紧一把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我就看见,他的冷汗仿佛瀑布一般流出来,身体剧烈发抖,抱都抱不住,最后跌坐在地上,有点儿像我当年在医院那一幕。

    我赶紧喊人,赶紧来人啊,抢救啊!

    立刻一大帮道人跑过来,想要救助老观主。

    老观主咬紧牙关,拼命挤出几句话,说他没事,然后他挥挥手,让所有人都出去,监院留下。

    然后他硬撑着身子,向我再三道谢,然后让监院马上闭门谢客,他从现在开始马上要闭死关,估计七八年不会出来了。

    我也觉得有些不好,赶紧匆匆告辞了。

    临走前,孱弱的观主让我等了等,然后使人去拿了一幅古卷送给我,又坚持拖着身体送我出门。

    我走出山门,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。

    按照老观主的说法,那两个人应该是道教高人,甚至是神仙,可是他们又能高到什么程度呢?

    而且丁某人口气大过天,说要是惹得他性起,敢一头撞断灵山?这是地位多高的人,才敢这么说呢?

    而且甲乙对丁某人的大话都没有回应,唯独对这一句说了句:“不得妄语”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甲乙倒不是惧怕,更像是对于对手的一种尊重,那也或者可以说,丁某人可能真的有这个实力?

    我晚上睡不着觉,随手打开了那个古卷,古卷很简单,就是老子出关图,是一个姓范的画家绘制的(后来我查了一下,这个画家一幅画拍卖到上百万)。

    我闲着没事,就躺在床上看画,看了一遍,又看了一遍,终于在天要亮时,猛然想起了什么,我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,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俩。

    以上,就是那个老读者给我讲述的故事,非常神秘,也非常精彩。

    我赶紧给他留言,问了读者们肯定很想问的几个问题:

    那两个人到底是谁?

    还有,丁某人说见过他三次,那第三次到底是什么?

    还有,还有,他那第三个愿望到底是什么呢?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戊戌老先生还没回复,那就等他回复了再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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