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神的话，毕竟只是一个地方上的小神，能享受的香火供奉，都是本地的人，而且当地居民对他的供奉，是出于敬畏，而不是信仰。
但像石顶佛母，毕竟是一个宗派信奉的正神，虽然放在佛门之中，人数少的可怜，但也远不是河神这种可以碰瓷的。
而且她的信徒，对她的态度都极为虔诚，甚至狂热。
河神的信众，最多就是逢年过节去上个香，平时也不可能对着神像祷告什么的，但这些大月宗的信徒，可是为了石顶佛母，愿意去杀人甚至自杀的。
两者的区别，大概相当于路人粉和极度脑残粉，战斗力差了十个量级都不止。
因此，这位石顶佛母本尊的实力，至少会是普通河神之流的数倍，甚至十倍……
陈羽已经预见到，这又是一个极度难搞的对手。
“如果能弄清楚她的来历，或许，能够找到克制她的办法？”
不论如何，总得试一试。
陈羽于是跟蔡金加了微信，让他把照片传给自己，然后立刻转发到了小群里，然后特别@了一下兮兮、灵峰，还有杨寒，问他们认不认识这个叫“石顶佛母”的神。
前两人是佛门弟子，
对于佛门的神，总归比自己见识要多的多。
而杨寒，则是法界的“百晓生”，见多识广。
这个点，群里一帮死宅都还没上线，陈羽等了一会没人回话，正想要不要直接电话去骚扰他们，兮兮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你在群里发了什么？”电话接通后，兮兮立刻问道。
陈羽：“石顶佛母。”
兮兮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陈羽：“……”
“我就是问你们，有没有知道她来历的啊。”
“哦，待我看看……”
兮兮应该是切出去观察图片了，过了一会说道：
“这个佛像哪里来的，造型好奇怪哈哈。”
“奇怪？”
“对啊，你看她的胸，都下垂了，真人要是这样子，得多丑啊，哈哈哈。”
陈羽：？？
这人怕是有大病吧。
“将来见到她时，希望你还能保持这份幽默。”
“好啊，她在哪，你先别打，留着等我一起，我都下飞机了！”
“这么快……”
“你昨晚发了新位置给我，我就改签了啊，你在哪里？”
陈羽只好问蔡金要了一个地址，发给兮兮，让她直接打车过去，在那边见面。
挂上电话，陈羽跟蔡金接着
讨论起来。
另一边，兮兮却是跟在一群带着小红帽的老年团一起走下了飞机。
她的胳膊，挽着一个姑娘。
这姑娘比兮兮高出一个头，脸很白，穿一件翠绿色的旗袍。
她的年纪，看上去比兮兮还小一点，神情淡漠，但敏锐的人能够一眼看出，这是她故意作出的姿态——有一种奶凶的感觉。
“小叶子，不然你别去西双版纳玩了，跟我一块去打架，多有意思啊，正好我带你认识一下陈羽，我跟你说， 这人可逗比了，但外表比你还会装，哦，我是在夸你。”
小叶子：“……谢谢你啊。”
“不过，我可不是去玩，我师父在那边等着呢，还有几个神谕院的前辈……我陪你坐飞机到这边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吧，还要多坐好几个小时的车……”
“行啦行啦，晓得你是好姐妹，将来你死了，我年年给你烧纸行了吧！”
兮兮冲她吐了吐舌头。
小叶子，真名叫叶蓁蓁，跟兮兮住在同一个城市，但不是一个门派。
年纪相仿的两人，经常一块吃饭逛街，关系很不错。
昨天也是巧了，兮兮在买了机票之后，在法界的同城群里晒了一张照片
，被叶蓁蓁看到。
她告诉兮兮，自己这两天也要去滇南，到地方后，如果时间对得上，可以一块去旅行下。
兮兮干脆劝她订跟自己同一班机票，这样路上还能做个伴。
叶蓁蓁本来是要直飞西双版纳的，但架不住兮兮撒泼卖萌地哀求，只好答应陪她飞到砚山机场，然后自己再找车去西双版纳。
“这个陈羽，天赋到底怎么样？”
从机场往外走的途中，叶蓁蓁问道。
“跟你比的话，肯定要差不少，不过他很聪明，鬼点子多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兮兮斜眼看了她一眼，“内什么，你怎么一路上都在打听他啊，我可从来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好奇过，你确定跟他之间没有奸情？你直说嘛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
叶蓁蓁瞪了她一眼，
“还不是你一路上都在提他，我才产生了一点点好奇……”
“不对，肯定有事！”
兮兮哼哼了两声，但也没有再逼问下去，毕竟眼看就要分开了，时间不够问太多了。
她决定见到陈羽，直接去问他。
“小叶子，你听我的，回去就赶紧箍牙，你长的这么漂亮，就是牙太丑了，虽然
不仔细看不到……”
叶蓁蓁无语。
离开机场，两人依依惜别，兮兮答应叶蓁蓁，等这边事情办完，就去西装版纳找她一起玩耍。
叶蓁蓁目送兮兮上了一辆出租车，笑容逐渐消失，神情变得若有所思。
片刻，她轻轻一笑，自言自语：
“师兄，你总算出山了啊，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呢……”
……
“咦，你这车上怎么还有人呢？”
上车后的兮兮，才发现后排还坐着一个大叔，好奇地问司机。
司机道：“咱这小地方没那么多讲究，反正有人顺路就带，到地方我给你便宜点。”
后排的大叔笑道：“小妹妹别怕，我不是坏人，我是一个医生。”
“噢，治什么的？”
“肛肠科的。”
“那你一定见过很多P眼了？”
陈羽转过身，眨巴着眼睛，一脸天真地看着他，
“每个人的P眼，是不是都长的一样啊？”
咯吱……
司机一个哆嗦，把急刹车踩到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