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物寂静,龙棺有灵,八方天地,听吾号令,真火降魔,焚天之命…”
随着我念动焚天咒,已经面临崩溃的意识,像是被一根铁链紧紧的拉扯着一般,朝着我的脑袋狂涌。
短短片刻,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,正在缓缓消失。
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。
随即,这种感觉便越来越明显,越来越真实。
“嗡嗤!”
就在我思绪慢慢清醒的瞬间,在我周围突然升腾起一圈高达半米的火焰。
隐约中,我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正在快速攀升。
可能是温度升高的缘故,也可能是我心中还存在希望。
在火焰升腾起的瞬间,我的意识便快速恢复,我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体内已经郁结的血液,正在快速流动。
“呼哧!呼哧!”
我大口喘着粗气,感觉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知觉。
下一刻,我猛地睁开眼睛。
只见,在我周围竟然围着一圈淡紫色的火焰,火焰外围,则是一只只拼命嚎叫的黄皮子。
此时,它们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珠子,满是不甘的盯着我。
它们似乎很忌惮这道淡紫色的火焰,虽然愤怒,却不敢上前一步。
就在我彻底清醒的瞬间,浑身上下,登时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。
“啊!”
我猛地握紧满是鲜血的拳头,发出一声怒吼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。
此时,我全身的衣服,已经被血液打湿,黏在身上,犹如披着一副沉重的铠甲。
我虽然看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,可我却能从浑身传来的疼痛中感觉得到,自己受了很严重伤。
估计全身上下,没有几块好肉了。
不过,万幸的是,老子居然还活着,老子没死!
我凝视着眼前淡紫色的火焰,低头扫了一眼沾满血迹的鲁班尺。
强忍着剧痛,缓缓蹲下身子将鲁班尺握在手里。
然,这个鲁班尺,就像一把充满战意的剑。
握在手中的瞬间,我登时就气血沸腾,本已经快要磨灭的斗志,在这一刻,又逐渐燃烧起来。
“镇龙棺,欲封天!”
我默念着鲁班尺上面的字,缓缓抬头,凝视着被火焰阻挡的黄皮子,嘴角划过一抹冷笑。
“来战!”
我斗志昂扬,直接无视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,冲着黑压压的黄皮子,怒吼一声,提着鲁班尺便冲了上去。
“嗡嗤!”
就在靠近淡蓝色的火苗时,鲁班尺上的镇尸,封棺,四个大字,登时散发出四条血光,冲入淡蓝色的火焰。
霎时,火焰暴涨数倍,眨眼的瞬间,弥漫百米。
围在我周围的黄皮子,顿时被火焰淹没,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。
那声音,犹如鬼哭狼嚎,响彻天际!
而我,却丝毫感觉不到灼烧所带来的疼痛,体力反倒恢复了不少,就连行动的速度,也是之前的数倍。
或许是我的错觉,也或许是这些火焰真的能带给我无穷的能量。
此时的我,如同一尊力大无穷的战神,蔑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“死!”
我冲着不停后退的黄皮子怒吼一声,加快脚步,冲到它们面前,挥起鲁班尺便砸了上去。
“碰!”
鲁班尺和地面碰撞的瞬间,沙土横飞,整个山丘都在颤抖。
距离我不足十米的黄皮子,被我一尺子下去,尽数砸成肉泥。
“吼!”
站在最面那个体型巨大的人身鼠头的怪物,似乎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,仰天惨叫一声,转身就跑。
我冲着它的背影,发出一声冷笑,一个俯冲直接拦住它的退路,挥起鲁班尺,对准它的脑门,再次砸了上去。
“碰!”
鲁班尺和它脑门触碰的瞬间,炸开一道道手臂粗细的血水。
人身鼠头的怪物,发出一声惨叫,轰然倒地。
而我,却并没有住手的意思,不停的挥舞着鲁班尺,冲着它一顿猛砸。
仿佛只有不停的杀戮,才能为我带来快感,才能减轻我身上的疼痛一般。
“碰!咔嚓!”
“碰!”
我不知道自己,到底挥了多少次鲁班尺,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杀戮。
反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。
十次,百次,千次!
直到我周围的天空,被一道道手臂粗细的雷电照亮,我这才止住身型,抬头仰望天际,眼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嘲讽。
“嗡嗤!”
我将鲁班尺举过头顶,径直对准天空不停闪动的雷电,从胸腔中发出一声怒吼。
“镇龙棺,欲破天!来啊!”
此时,我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底气,能够和天道对抗。
可我,却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执意如此。
“轰隆!咔嚓!”
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,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,眨眼间便冲着我落了下来。
咔嚓!
雷电落下的瞬间,周围一大片灌木,登时化为飞灰。
雷电和地面上那道淡蓝色的火焰触碰的瞬间,四分五裂,朝着周围蔓延。
霎时,整座山,尽数燃烧起来。
我只感觉脑袋一片炙热,浑身一软,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地。
随即便是一股无法忍受的剧痛,蔓延全身。
这种痛,是我从未体会过的,仿佛有人正拿着刀片,一寸寸切割着我的血肉。
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处,一瞬间便击溃了我的意志。
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浑身肌肉,正在不受控制的抽搐。
周围弥漫着浓郁的焦糊味,呛得我喉咙干痛。
隐约中,我能够看到昆仑和刘钢牙,以及大山正疯一般着我冲了过来。
他们一边跑,一边对着我喊叫着什么。
可我耳朵生疼,嗡鸣声不止,压根就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。
短短片刻,我再也无法忍受这股剧痛,眼前一黑,陷入了彻底的黑暗。
——
不知道过了多久,当我再次醒来时,竟身处一个淡蓝色的帐篷当中。
灵儿则趴在我面前,双手紧紧的抱着我,不停的抹着眼泪。
此时,她面色惨白,眼眶深陷,仿佛饿了许久一般,整个人没有一丁点生气。
她的脾气,我很清楚,属于不死不休那种,估计我昏迷的时候,她没少掉眼泪。
可不管怎么说,对于我来说,灵儿安然无恙,其它的都是次要的。
“灵儿!”
我想要开口叫她,却发现喉咙干涩,压根就说不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