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我对于这些百姓们的口口相传的这些说法,是保持着中立态度的。
我不能说这一切都是胡编乱造,也不没有有效的证据去推翻这些东西。
我能做到,就是尽可能的调养好自己的伤势,以及跟王源河确认路线的事了。
至于嘎嘛县的传说,涉及到了天葬山的某些线索,我相信这一切,绝非是空穴来风。
天葬山作为藏北的神山,又承载着一方人脉的信仰,里面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了。
眼下,我们没有进入天葬山,自然没有权利来评判这一切。
我在大山跟灵儿的搀扶下,顺着不宽的主街道,往前走了将近十分钟左右的路程,就见白芷带着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,朝着我们走了过来:
“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,里面有我提前就准备好的医护人员。”
说话间,白芷抬手指了指靠近马路的一大片民居。
说是一大片民居,其实能够住人的也就那么十几户而已,剩下的大多数都已经完全坍塌了。
而且白芷有调来这么多人手帮忙,估计就这几间民房,还是她提前就安排好的了。
白芷率先走到我面前,抬手搀扶着我,一脸心疼的看着我肩膀位置的贯穿伤:
“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了,必须要马上处理才行!”
被白芷这么一提,我这才注意到已经肩膀位置伤口,此时还真有化脓的迹象。
这八成是因为那半截断枪不干净,才导致了伤口感染。
“走,快跟我进去!”
不等我开口,白芷便拉着我冲入了一间相对比较大的民房当中。
此时,民房里面站着一男两女两个医护人员,正在给另外一个人检查身子。
“都给我停下,先给他处理伤口!”
刚进入房间的白芷,随手推开一张老式的实木桌子,把我按在了上面。
那三个医护人员,看到这一幕,怔了一下,不过还是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,纷纷朝着我围了上来。
当我看到冲着我迎面而来的两个医护人员时,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呀。
这他娘的,不是之前抬着刘刚牙那俩女护士吗?
难不成,那边躺着的人就是刘钢牙那孙子?
想到这,我忍不住慢慢的转动眼球,将目光停留在了对面躺着的那个人身上。
此时,那个人的双跨间包裹着两条厚达十公分的纱布,就跟在裆部垫上了超大号的尿不湿一样,看上去别提有多搞笑。
最关键的是,那个大号尿不湿上,还他娘的渗透出了一大片红色。
就在我准备尝试着看清楚他的长相时,只感觉眼前一黑,便昏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白芷,大山跟刘钢牙,灵儿他们都围在我身边。
“看,我说的没错吧,说你今天能醒过来,你就能醒过来!”
刘钢牙扯着公鸭嗓,冲着我咧嘴一笑,凑到我身边,压低了声音说道:
“十三,你是不知道呀,那两个小护士,还真是够味呀。”
我一听这话就来气,索性就对着这孙子的后脑勺用力来了一下:
“滚蛋!”
刘钢牙被我打的缩了缩脖子,还准备继续说点什么,却被白芷那双清冷的眸子给逼退了。
“那个,那个我就跟他开个玩笑,开个玩笑,咱们大家一起乐呵乐呵!”
刘刚牙跟个夹着尾巴的小狗似的,竟缓缓朝着门口的小护士靠了过去,没多久,这孙子就跟那小护士又聊上了。
有时候我也在心里面,尝试着问自己。
他刘钢牙究竟是哪里好?
是看上他的女人眼睛都近视了,还是先天失明呀?
不过,我最终还是找了个合理的理由,把自个给说服了。
人家,脸皮塞城墙,嘴当炮仗,天生就是个哄死人不偿命的主!
要是这孙子的整体长相,在稍加变动的话,估计这世界上的美人坯子,都被祸祸干净了。
看到这一幕,我也只能恬不知耻的转过脑袋,装作什么也看不到,话题岔开到了昆仑身上:
“白芷姐,昆仑,他有没有回来?”
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逗留了多久,不过我却能够从肩膀位置所传来的阵阵隐痛中,感觉得到,自己的伤势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“还没有,三天时间,才过了两天,对了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伤口还痛不痛?”
白芷抬手捋了捋掉落至脸颊两侧的碎发,露出那张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,在温润的夕阳下,显得十分迷人。
我冲白芷摇摇头:
“伤口现在已经不疼了,行哈没什么大碍了!”
说话间,我缓缓抬起按在了床铺上,尝试着自个直起身子。
虽然肩膀位置贯穿伤还有些刺痛,可对于我来说,这点伤压根就影响不了什么。
我直起身子,踉跄着走向窗台:
“这么说来,我们就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准备了。”
“哦,物资跟医疗这方面都已经安排就续了,另外前往天葬山的路线规划,我们目前做了两条路线的安排。”
说话间,白芷是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记载得十分详细的地图,平铺在床铺上,抬手指着用红笔标注好的,其中一条路线说道:
“按照卫星定位给我们回馈过来的资料来看,这条路要比另外一条路捷径很多。
我大致估算了一下,按照我们平时的赶路速度来看,这条路,至少能给我们节省出来七个小时的时间。”
我看着白芷所指的那条红色路线,路线标注的地方,大多都是一些崎岖的小路,一直围绕着地图上面的天葬山,呈s形往上蔓延。
根据地图上面所标注的海拔度数来看,确实也在我们几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。
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路程上来看,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一条路线。
“如果真能够省去这么多时间,那我们就走这一条,争取能够赶在那些牛鼻子之前就找到镇龙棺。”
大山一拍大腿,第一个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我们倒是可以一试,只是,这条路线上面,所标注的大多都是荒山小路。
俗话说,穷山恶水必出刁民呀!”
“兵家不动声而闻其变,出其不意方能掌控大局。
我倒是认为,小路可以帮助我们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其实,白芷说的也有道理,大路是好走,可大路人人都能走呀。
要是我们在没夺取镇龙棺之前就跟四方道门的人遇到了一起,那后面的麻烦可能是更棘手。
见我跟白芷还在纠结路线的问题,大山一把抓住我放在口袋里的魂翁:
“对了,十三,你之前不是抓了一个小鬼吗?要不让他也来出来参谋参谋,说不定,还能帮我们找到第三条路!”
被他这么一提醒,我这才想起了被我封在魂翁里面的王源河。
我让大山跟灵儿把门窗都堵上之后,把魂翁放在了桌子上,随手就扯掉了上面的符咒。
说实话,对于这个王源河,我其实也没抱太大的希望,这孙子被囚禁在焚尸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谁又能保证,他的心还没有被坏透呢?
随着魂翁上面的符咒被我撕扯殆尽,一道白茫茫的雾气快速从魂翁里飘了出来,在我面前凝聚出王源河的样子。
“来,你来看看,我们走哪一条路进入天葬山比较合适?”
不等我开口询问,一旁的大山就把王源河扯到了,平铺在床铺上面的地图前:
“你最好给我说实话,不然的话,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挫骨扬灰!”
王源河被大山那架势给吓了一跳,连忙冲着他点头之后,抬手在地图上快速的比对着上面所标注的地点。
良久之后,王源河缓缓的直起身子,抬起那双毫无血色的手,用力按在第二条线路上面:
“这条,这条跟当年的探险队走的是同一条路。那里到不了天葬山,那里是通往炼狱的大门。
此时的王源河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,他缓缓的挪动着按在地图上面的手,口中不时的呢喃着一个个地名:
“老鸦山,王川峡,死人海!
是这里,我的对我们,都是在这几个地方相继消失的。
还有,还有这里,这里就是那个女尸王的藏身之处……”
王源河神色激动,迅速把手移动到了一处标注着沙田的地方。
“这里,没错,就是这里了,这里就是那些尸类口中所说的尸王山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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