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根溪愉悦道：“这就对了。”
很快，就到了方远审核宋康的时候。
方远走进了审讯室，宋康正在审讯椅上坐着。
“没想到，你的伤势这么快就恢复了。”宋康说道。
方远坐在了椅子上，将审讯资料放在桌上，双目凝视着宋康，“宋总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宋康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哎！”
“我也没想到，你小子居然拥有这么多异能者异能。”
方远笑了笑。
“所以，宋总才会反抗？”
宋康毫不避讳，他点了点头。
“是的！我原本以为，杀了你，我就可以逃脱了，可是谁能想到，和你纠缠了那么长时间，以至于你们灵调局的援兵都到了。”
方远又问道：“宋康，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？”
宋康带着灵铐的双手一抹脸。
“栽倒了你手上了，我心服口服。”
方远调整了一下坐姿。
“行了，宋总，你把你知道的，都告诉我吧，也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宋康本就不想伤害正常人，面对方远的审讯，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。
“方调员，你问吧，但凡我知道的，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方远看向宋康。
“我们先来谈谈宋佳明吧……”
当宋康听见“宋佳明”的名字，他微微垂首，看着自己的手腕。
“我……我对不起宋佳明。”
方远一只手拿着笔，一只手开始记录。
“现在不是你说对不起的时候，我就很那梦了，宋佳明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？”
宋康立马抬头看着方远。
“方调员，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方远没有回答，而是反问宋康。
“宋康，难道你就不怀疑吗？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动向，为什么我知道你在别墅里面？”
宋康这几天关在灵牢中，他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按理说……
这栋别墅写的是宋佳明的名字，就算方远想要查，也查不到他的头上啊！
可是事实证明，方远的确就查到了这里。
宋康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方远的后背慵懒地靠了靠椅子靠背，淡淡地看向了宋康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你被你的儿子举报了，你会相信吧？”
宋康冷笑一声。
“哼！”
“绝无可能！”
方远双目有神，逼视着宋康。
“可是，就是宋佳明举报的！”
说罢，方远从口袋中掏出了两把钥匙，这两把钥匙，一把是开别墅大门的，另外一把，是开房门的。
宋康看见这两把钥匙的时候，眼睛睁的滚大，心中难以置信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宋佳明会举报我？我可是他的父亲！”
方远狠狠地一拍桌子，发出“砰——”的一声。
他指向了宋康。
“宋康！你口口声声说是宋佳明的父亲，你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吗？你为什么要对宋佳明母子两人打骂？”
宋康眼角中出现了些许泪水，默默低下了头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说话吞吞吐吐。
方远爆喝道：“你就是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，打女人，打儿子！”
这时……
宋康眼角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。
“我的确没本事，我想要把宋佳明母子两人赶走，可是怎么都赶不走！我已经成为了恶灵，我担心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，会伤害到他们两个人。”
方远冷冷道：“你倒是很有想法。”
方远又问道：“你们是怎么伤害正常人的？为什么他们看不见你们？”
宋康不断地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……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别人！”
方远凶狠道：“胡说！”
方远很清楚，五指恶灵都被自己收进了阴阳瓶，只剩下宋康的时候，江都依旧有受害者。
“你的那五个兄弟，被我们都击杀了之后，整个江都市只有你一个人，可是，恶灵事件依旧出现了，你怎么解释？”
宋康眼神之中尽显怒色。
“他们五个人，不是我的兄弟！”
随后，宋康忽然反应了过来。
“等等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他们五个人都被抓了，还是有恶灵伤人？”
方远看着宋康。
“你是真不知道，还是装不知道？”
宋康有些慌张，身子不断向着方远的方向探去。
“方调员，请相信我，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！”
方远眉头微微皱起。
心中暗想：“这还奇了怪了，宋康都已经被自己抓了，他完全没有骗我的必要了，看他的这个样子，真的不像装出来的。”
方远点头道：“行吧，宋总，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？”
“怪异的事情？”
宋康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方远提醒道：“又或者说是，自从你变成了恶灵之后，有没有感觉到和平常有什么不同？”
“嘶……”
宋康努力的回想。
“我好像不吃饭也不会有饥饿感。”
方远摆了摆手。
“这些事情你就不用说了，所有的恶灵都是这样的，说一些你感觉和其他恶灵不一样的事情。”
宋康的头转向一边，不断在想着自己和其他的恶灵有什么不同。
忽然，宋康问道：“方调员，我总感觉，最近做梦比较多，不知道算吗？”
方远立马问道：“都是一些什么梦？”
宋康说道：“我在梦里面，碰到各种各样的人，我总是感觉自己忍不住，所以想要吸他们的血。
由于在梦境当中，我也没有控制自己。”
方远暗想：“难道说，包括宋康在内的六只恶灵，他们攻击正常人的方式，都是通过梦境？
很有这个可能啊！”
方远又问道：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宋康回想了片刻。
“就是我成为恶灵的第二天，当时我实在睡不着，然后我那几位兄弟……不！那几个人渣就给我拿过来了一瓶气体。
这气体在灯光或者阳光下，能看到二十种颜色。
奇怪的是，我闻了这气体之后，睡的很香，在梦里面吸食了很多人的血液。而且，格外的真实！”
方远忽然明白了……
这些恶灵以气体作为媒介，在梦境中，他们就可以看到服用过这些药物的人，尤其是单数年龄的男性，以及双数年龄的女性。
在服用了气体之后，这两类人对恶灵有极强的吸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