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远听见方初一安慰苏幸子。
“小远从小都被我惯坏了，你多担待！”
苏幸子摆摆手。
“没有，没有，姐，他挺好的。”
这样的声音，成人根本无法听见，这都是五官恶灵的技能被自己提炼后的效果。
方远的鼻子中，也变得格外灵敏，就连餐桌上的饭菜味道，他都能问道。
“眼睛呢？”
方远起身，走到了窗台边。
方氏旅店怀唐省分店的对面是小区，方远透过窗户，看见一对夫妻正在吵架。
方远喃喃道：“五官恶灵的技能，可真是好技能啊！”
……
夜晚。
月明星稀，夜凉如水。
苏幸子和方远按照计划，穿上了保安的制服。
“你说这黑影，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？”苏幸子问道。
方远摇了摇头，看向了保安。
笑道：“师傅，一般来说，这栋楼几点钟闹鬼啊！”
那位保安拧开了保温瓶，喝了一口后，将茶叶吐了出来。
“呸！”
“差不多一两点吧！刚开始我们也挺害怕的，不过现在早都习惯了。”
方远和苏幸子四目相对，点了点头，他们等待着晚上的到来。
已经到了晚上一点了，苏幸子坐在板凳上都开始打瞌睡了，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一样，对着地面一点一点的。
“叮~”
忽然，一声金属的响声令方远感到警觉。
方远道：“他来了！”
迷糊的苏幸子醒来，“来了？”
“嘘……”
方远道：“小声点！现在他正在爬楼，我们不太好抓，等他进入了二楼的时候，趁着他反应不过来，我们再把他抓获！”
保安听见方远说的这些，整个人十分震惊。
“方调员，你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见？”
方远点了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原先，他听说方远是6.1星的灵调员，一点都不在意，毕竟在这个灵调局，六星多的灵调员多的是，方远算哪根葱啊？
可是，现在看见方远的这种听力，令这位保安心中啧啧称奇。
方远继续听。
“他推开了窗户，到了二楼。”
方远嗅了嗅。
“我好想闻到了布料的味道。”方远道：“我明白了，这人是爬上二楼，然后换上白衣服，紧接着再假扮鬼魂。”
“苏幸子，可以行动了！”
说着，方远和苏幸子轻轻推开了旧楼的大门，进入其中。
他们来到二楼的楼梯口，身子藏在楼梯的门口。
方远耳根子一动，静静地等待着人影的到来。
还差十米……
八米……
六米……
四米……
两米……
方远对着苏幸子点了点头，顿时两个冲了出去。
原本扮演鬼魂的人，看见了他们之后，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方远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，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。
“咔哧——”
苏幸子掏出灵铐，对准他的手腕就铐住了。
“不许动！”方远喊道。
对方发出嘶吼声，“你们是谁？凭什么抓我？”
方远没有回答，而是反问。
“你又是谁？为什么要在这里假扮鬼魂？”
方远将这人的头套拔下，眼前的景象令方远和苏幸子都愣住了。
“刘苍？”
刘苍转过头。
“方远，你放开我！我告诉你，你抓了我，你也在灵调局待不了多久。”
方远笑了笑。
“刘调员，我本来就没想在怀唐省灵调局待多久。但是！只要我在一天，我就要履行一天的指责，走吧，刘调员！”
说着，方远和苏幸子带着刘苍走出旧楼。
……
翌日早上。
邓立人一大早就过来找方远了。
“方远，昨天晚上怎么样？”
方远起身道：“抓住了！”
“抓住了？”邓立人大喜道：“赶紧审核！”
方远有些犹豫。
“邓局长，这个黑影……黑影是刘苍！”
邓局长显然没有想到，他的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方远无奈道：“我也没有想到，会是刘苍假扮鬼魂，但是，人赃俱获。后来我想了一下，也是，普通人很难进入灵调局，只有灵调员自己才容易进入灵调局。”
邓立人一时之间，难以接受这个事实。
“刘苍跟了我很多年啊！他是我带出来的人，曾经跟着我一起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的，他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邓立人后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。
方远安慰道：“邓局长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画虎画皮难画骨，希望您可以接受这个事实。”
“哎！”邓立人长叹了一口气，“方远，接下来的事情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方远看了看办公室的门。
对邓立人小声道：“我们现在西安审核刘苍，如果他不愿意说，我们就扣押着，天天审问。直到那一条大鱼浮出水面。”
邓立人喃喃道：“也只能这样了！”
邓立人走后，苏幸子对方远问道：“方远，你觉得会不会是邓局长指使刘苍……”
苏幸子话犹未尽，方远直接打断了。
“不会！”方远道：“从邓局长的表情上来看，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，再说了，我们都已经开始查这件事了。
如果邓局长是主谋，他早就会停止一切行动，还等着我们抓到把柄？”
方远话音刚落，对苏幸子又道：“走吧，我们去审核一下那位。”
……
审核室。
方远看着刘苍。
“刘调员，你还有什么话说？”
刘苍笑看着方远。
“方调员，没关系，你随便审问我，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方远暗自感叹。
看来，这还是个硬骨头啊！
方远的双目冷冷地看着刘苍。
“刘调员，你也是灵调员的一员，应该懂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。”
刘苍淡淡一笑。
“方调员，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？如果没有别的事情，我就要睡觉了。”
随后，刘苍打了一个瞌睡。
方远心中无比气愤。
“刘苍！你今天要是不交代，你就不要想睡觉了！”
刘苍的身子微微前倾，双目盯着方远。
“方调员，你刚才说了，我也是灵调员，所以我的心里很清楚，睡觉是我的权利。”
方远道：“没关系，就算你不说也没事，你在旧楼里面装神弄鬼，就凭借着这一点，我就可以将你抓获。
到时候关个几年……哼！”
方远冷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