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让你们去学校的？”方远问道。
两位老师互相看了一眼，并没有回答方远的问题。
“怎么？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？”方远问道。
苗芳微微一笑。
“调员，不是我们不回答，而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方远忽然抬头看着苗芳。
“你自己也不知道？”
“是的！”苗芳说道：“我只是听到过对方的声音，却没有见过对方的人。”
方远皱了皱眉头。
他记得，在分身恶灵事件中，好歹还是同一个组织的，因此他们被梅昆所指挥，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，他们凭什么被指挥啊！
“既然你们都没有见过对方，为什么你们还会被对方指挥？”
苗芳回答道：“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……”
“那时候，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，电话里面告诉我，他哪里可以帮助恶灵提升等级，作为交换，我必须听从他的指挥一个星期。
我当时以为是骗子，就没有理会。”
“等等！”方远问道：“也就是，三个月前你就是恶灵了？”
苗芳叹了一口气。
“哎！”
“应该是一年前，我就是恶灵了！”
方远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喃喃道：“第一批恶灵……”
苗芳点头回答道：“是的，我就是第一批恶灵。可是调员，虽然我成为恶灵了，但是我一直在控制自己，我知道，自己不能去伤害人类，所以……”
“嗯！我了解你的苦衷。”方远说道。
苗芳随后继续补充。
“当时我挂断了电话，但是随后，他的电话一直不断的打过来。”
“你完全可以拉黑啊！”方远说道。
苗芳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的。”苗芳道：“调员，你真不知道他那强大的控制力，我后来也拉黑了，但是电话照样打过来，而且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接听了！”
方远心中发憷……
“不受控制的接听了？”
“对！”
方远从未见过这样的恶灵，一般在控制别人之前，都需要两个人见面，可是这恶灵公职别人的思想，似乎就算不见面，也可以照样控制。
苗芳继续说。
“无奈之下，我只能答应对方要求，但是我说了，如果是伤害人类的事情，我坚决不做！对方也答应了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，我就被拉倒一个群里，可是对方居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，只是让我去考教师资格证，原因是因为我的学历高。
我想了下，考教师资格证也的确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。”
方远笑了笑。
“这恶灵还让你们提升自己的价值啊！”
苗芳摇了摇头。
“调员，你错了！”苗芳道：“自从我开始复习的时候，前几天我的等级在不断提升，而且没有恶灵那种忍不住伤害人来的想法。
我就感觉还不错，可是过了一个星期后……
我发现每次那位神秘人打电话的时候，我的手总是不自禁地去接听，当他发消息的时候，我的手也是不受控制地点开他的消息。
我那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。
可是，为时已晚。”
方远立马问道：“如果他现在给你们打电话，让你们逃跑，你们该怎么办？”
苗芳微微垂首。
“方调员，我不想骗你，如果他打电话过来，并且要求我们这么做了，我们一定会不受控制地这么去做，但是并非我们的本意。
但是我知道，他现在不会打电话过来的。”
方远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那神秘人如同给我们装了一个监控器一样，他似乎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，不说别的，有一次他让我去拿教师资格证，并且面试怀庆一中。
我晚了几天没有去面试，就这样的小事，都被他发现了。”
方远的身子靠在了椅子上。
“这……这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吧！”
“是的！当时我也觉得是巧合，所以后面连续对他试探，我终于发现，不管什么事情，他都能发现，都能知道，我们就如同他的眼睛一眼。
就连……
就连我吃几个馒头他都知道！
这也是刚开始，宋老师不敢说出来的原因。”
方远的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也就是说，你们被我抓到灵调局了，所说的这些话他都知道？”
“对！知道！”
苗芳对方远道：“方调员，您过来一下。”
方远警觉地看了苗芳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苗芳说道：“您过来掀开我的左边衣服袖子，您就明白了。”
方远缓缓走过去，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警觉，他一边盯着苗芳，一边掀开了苗芳的袖子，他发现，在苗芳的胳膊上，居然有连个印记！
“这…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苗芳说道：“方调员，您应该知道，对于恶灵来说，一般都只有一个印记，可是，我的身上却有两个印记！
其中一个印记，就是那位神秘人对我们的控制标志。”
“是在你听从他命令的一周后发现的吗？”
苗芳点了点头。
方远站在原地，深呼吸两口。
“呼~”
看来……
怀庆市的恶灵事件，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啊！
方远走回椅子上，看着宋老师。
“宋老师，你呢？”
宋老师见苗芳都已经承认了，自己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。
“调员……我……我也是。”
方远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控制你们的恶灵，是不是比较喜欢打麻将？”
苗芳和宋老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忽然愣了一下。
苗芳问道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方远笑了笑。
“因为我们发现，最近的恶灵基本上都是在麻将馆发现的，病灵也是这样。”
苗芳微微一笑，摇摇头。
“其实……我们这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恶灵组织，有些恶灵负责麻将馆，他们被称为麻将馆部门，还有医院部门，商场部门，网吧部门，学校部门，旅游景区部门……
而我们，属于学校部门。”
方远心中大惊。
这些地方……
可都是一些人员密度很高的地方啊！
发生了恶灵事件后，后果可不堪设想！
方远又问道：“所以，麻将馆部门的恶灵最多，等级最高？”
苗芳点头回答道：“对！因此，现在你所看到的大部门恶灵，都是从麻将馆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