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远又问道：“姜老板，你知不知道，这位于吉杀了我的多少战友？”
姜老板沉默着，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？”
姜老板低着头，继续不说话。
方远追问道：“他是你的徒弟对不对？整个冰城的恶灵事件，都是他制造的对不对？”
姜老板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哎！”
“方调员，你说的没错，他的确是我的徒弟，而且，冰城的恶灵事件，也的确是他制造的，他就是终极恶灵！而且，你们的那些同事，许多也是于吉杀害的。
在这里，我给你道歉！”
方远怫然起身。
“道歉？姜老板！难道这些鲜活的生命，就凭借着你的道歉就可以结束吗？他们哪一个人不是冰城的英雄？他们哪一个人没有父母妻儿？
姜老板，你将冰续草给我，我真的十分感动，但是……你怎么？”
姜老板听出来了方远的言外之意。
他怔怔地看着方远。
“可是，方调员，虽然于吉是我的徒弟，但是，冰城的恶灵事件，和我却没有关系，而且，我正打算与他断绝关系！”
方远问道：“这是为什么？”
姜老板说道：“虽然我是一只恶灵，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人类！而且，我们的祖上传下来，即便是我们自己死，也不能伤害任何一个人类。
可是这位于吉，他不仅仅不听我的劝说，反而和那陆明有染，我多次警告，他都不听，谁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！”
随后，姜老板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份公告。
这份公告，是以姜老板的名义发出去的，主要的内容就是于吉背叛了自己的初衷，姜老板打算和他断绝关系之类的，至于时间，也实在三天前的时间。
这份公告根本就不像是现在准备好的，而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的，这就说明，姜老板的确和于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
方远拿着公告。
“这么说，于吉之前做的那些事情，你真的不知道？”
姜老板摇了摇头。
“一无所知，我也是前几天知道的，并且把他叫过来，让他去自首，但是不听，后来我又说了几次，他依旧不听，无奈之下，我只能这么做了！”
方远疑惑地问道：“可是……于吉为什么要这么做？这么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？”
姜老板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！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，于吉现在的等级，已经达到了四十三级！如果你想要对付他，那是相当不容易。”
方远心里面终于明白了，也终于想通了……
姜老板完全可以给自己最差的冰续草，可是姜老板将最珍贵的冰续草给了自己，他又怎么会让徒弟去做伤害人类的事情呢？
方远追问道：“姜老板，你为什么不阻止他？”
姜老板淡淡一笑。
“方调员，我也想去阻止他，关键是，我能阻止得了吗？我……我根本就找不到他在哪里！”
方远对姜老板道：“姜老板，不好意思啊！刚才我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！”
姜老板轻轻摇了摇手。
“没关系，苏调员，你们尽快找到于吉吧！如果能找到他，我有一个请求。”
方远看着姜老板。
“什么请求？”
姜老板说道：“等你们审讯完之后，带到我这里来，我想要和他见最后一面。”
“行！”
……
方远答应了之后，和众人走出了冰续草咖啡店。
季梦月问道：“方调员，你觉得姜老板可信吗？”
方远轻轻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！”随后，方远补充道：“但是，我能够肯定的是，吴青子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！”
说起吴青子，又让方远想到了李谨之。
方远叹气道：“哎！如果李谨之在这里就好了，他就能告诉我，究竟吴青子和姜老板是否值得信任了！”
苏幸子安慰道：“方远，人死不能复生，不要太伤心了！”
方远说道：“不管怎么说，就算姜老板不是好人，但是我们也能确定，他并不是什么坏人，至少，我们现在的目标还是于吉。.
我们应该尽快找到于吉。”
“是的！”苏幸子看着方远，“方调员，我们也应该怎么寻找？”
方远沉思片刻。
“现在沈局长不知道于吉在哪里，姜老板也不知道于吉在哪里，我们是否可以把于吉引出来？”
“引出来？”季梦月有些不理解的问道。
“是的！”方远正色季梦月，“我们现在知道，于吉最喜欢杀害的人就是灵调员，所以，我们是否可以去引诱？”
季梦月说道：“可是是可以，而且于吉一定会出来的，但是等他出来，估计我们这一次第零分队的业绩比试早已经结束了！”
方远轻轻一笑。
“季调员，就算是已经结束了，我们依旧应该处理，不是吗？就算是一周之后我们能看到于吉，这也是好事情，不是吗？”
季梦月说道：“这倒是！”
随后，方远一边朝着灵调局走去，一边拿起了手机，给沈局长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沈局长，我想问一下，冰城恶灵事件最严重的地方在哪里？”
沈局长说道：“如果说最严重……那应该在北湖！”
“北湖？”
“对！”沈局长说道：“对于我们灵调员来说，北湖是一个可怕的地方，我们牺牲的三十多位灵调员，如果除去在执行任务中去世的，其余的百分之就是都是在北湖牺牲的！”
方远道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随后，方远对众人道：“走！我们去北湖！”
……
北湖。
在冰城，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，很少能够看见类似于北湖这样的景点。
那是因为，北湖的湖面上并没有结冰，而且湖边波光粼粼泛起了一道道涟漪。
可是，北湖周围的一些小溪流，却凝结成了冰，这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周围的游客往来不绝，他们在这里拍照，游玩，嬉戏打闹。
方远看见北湖的这种景象，不禁长长地感叹了一声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啊！这个北湖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，可是就在这和谐的下面，却是暗流涌动，蕴藏着危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