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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我能不能在你房间里呆会儿……

    话音落下。

    黎觉眉心一跳,内心只觉得离谱。

    什么叫你还算能吃苦……

    享受他的按摩那叫吃苦?

    他侧头看向沙发边坐着的郁松铭,对方面色寡淡,单薄眼皮下的双眸漫不经心的望着这边。

    黎觉硬生生从郁松铭脸上看出来点怜悯,耳边仿佛听到对方的潜台词:虽然你按摩挺疼的,但我是个好人,愿意陪着你练习。

    他气笑了。

    深呼吸一口气,他憋着自己的怒火道:“你都觉得我按摩是吃苦,干嘛还陪着我?”

    郁松铭瞥了眼黎觉,慢吞吞道: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”

    黎觉:“?”

    去你大爷的人上人。

    正当他准备继续跟郁松铭理论时,余光瞥到玄关前穿好常服外套的阿姨,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。

    对方似乎有悄无声息出门的打算。

    黎觉眨眨眼,眼底闪过疑惑:“阿姨你今天走这么早吗?”

    听到黎觉的声音,徐阿姨身子僵了下。她系好外套的扣子,整理了下乱掉的头发。回头对上黎觉的视线,温婉道:“嗯,今天家里有点事情,就想早点回去。”

    她像是记起来什么补充道:“不过晚饭我已经做好了,饭菜盖在保温盒。先生们记得吃。”

    黎觉点点头,没有再问什么。

    蓦地,郁松铭冷不丁道:“如果家里有什么事情,可以随时跟我说的。”他定定的看着徐阿姨,没有错过对方那一瞬的慌乱,话语平静又像是蕴含着深意:“毕竟您也为我们家付出很多。”

    徐阿姨低头避开视线,她将耳鬓的碎发捋到耳后,唇边重新勾抹起一抹笑“您说的对。”说罢,她微欠身,离开屿园。

    郁松铭抬眸淡淡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,直至对方人影消散在视野。他微眯起眼,面上思索。

    徐阿姨离去的方向,与他了解到的家中住址,并不是同一条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因着徐阿姨的事情,黎觉也没有了想和郁松铭继续掰扯的心思。再加上按摩半小时,他的体力早就耗尽。

    走到厨房,他掀开保温盒的盖子,奶油蘑菇汤的鲜美扑面而来。望着奶白色的鲜汤,不知怎的,黎觉却突然没有了食欲。

    迟来一步的郁松铭注意到黎觉恹恹的样子,淡淡道:“不想吃那就出去吃。”

    黎觉愣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郁松铭是极其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的人,不仅是外面食材新鲜问题,也因为他不喜欢人多的场所。所以一般,除了公司加班,就算是参加晚宴,对方也会回家吃。

    今天居然听到郁松铭主动提议说出去吃饭。

    黎觉顿了顿,“我是听错了吗?你刚刚说的其实是不想吃就别吃?”

    郁松铭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无语了一瞬,面上的耐心看起来有消散的意思,对上满脸震惊的黎觉,他再次问了句:“你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黎觉回答的很快:“烤肉。”他好久没吃了。

    郁松铭抿唇,像是在思考烤肉的好吃程度,半晌,他点点头:“行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走就走。

    十一月的天气已然转冷,寒风不断。一推开门,外面的凉气疯狂挤入,让玄关的温度瞬间降下去不少。

    黎觉将头埋进大衣领子里,忽然想起还在房间学习的沈余,犹豫了下道:“吃饭的话,我们得叫上沈余吧?”

    丢下沈余出去,感觉有点对不起他。

    郁松铭接话:“不用。”像是觉得自己说的简短,他开口解释道:“沈余在学习,我们现在进去只会打扰他,不如吃完给他带点吃的。”

    黎觉眨眨眼,郁松铭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。想罢,他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驱车大概二十分钟,黎觉他们到了a市当下最火爆的烤肉店。

    似乎是因为饭点的缘故,他们进去的时候,店内已然坐满大半。一进门,烤肉店独有的烤味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店员很热情:“二位想坐哪里?”

    他侧目看向郁松铭,注意到对方微蹙的眉头后,低吟:“做窗边吧。”

    店员:“好的。窗口的话,气温可能有些低,望您见谅。”

    坐在窗边,黎觉稍开了个小缝改善着周围的空气质量。在此期间,他将自己想吃的菜在菜单勾点,随后他把菜单递给郁松铭,“你看看你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郁松铭用热水清洗餐具,没有手拿菜单。他就着黎觉的手看向菜单,思考着自己吃什么。

    怕对方看不清,黎觉将菜单往前递了递,拇指轻擦过柔软的部分。瞬间,黎觉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郁松铭像是没注意到似的,点了一份主食,便继续低头清洗餐具。

    黎觉僵硬着身体放好菜单,双手放在桌下,拇指还残留着刚才的余温,热热的。

    他恍惚的想着:差点,把指头伸进去。

    清洗完餐具,郁松铭放在桌面的手机振动。他低头看了眼屏幕,是顾生发来的消息——对方自恋爱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。

    顾生:【今夜璧海轩不见不散!】

    郁松铭指节轻敲键盘,回的很果断:【不去。】

    顾生:【?】

    像是电话里说不清,顾生干脆打过来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郁松铭看都没看的挂断,面对顾生发来的一连串问号,他解释了句:【在烤肉店,接了也听不清。】

    顾生的疑虑更大,他将以前郁松铭嘲讽他们的话语还回去:【你又不吃烤肉,去烤肉店干嘛?取暖吗?】

    以前他们聚在一起脸郁松铭吃饭,除非是素斋或者家里的饭局,除此之外对方铁定不来。就算来了也是像个老干部一样坐在那里喝茶。

    现在竟然主动去烤肉店吃饭?

    郁松铭看了眼消息,面色不改的回复道:【取暖啊。烤肉先烤什么?】

    顾生:【五花肉。不是,你感情受刺激了?难受就说出来,兄弟跟你一起扛。】

    郁松铭:“……”

    郁松铭是真不知道顾生哪儿来这么大脑回路,他简单道:【没受刺激,吃饭了。】

    发送完消息,他摁黑手机屏幕,不再理会。望着端上来的菜,他找到五花肉,将刚知道的消息学以致用。

    片片五花肉贴在烤盘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没一会便变了色,渐渐的香味溢出。

    郁松铭将烤好的五花肉放在干净盘内,推到黎觉那边。

    黎觉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他咬了口五花肉,外焦里嫩,郁松铭烤的刚刚好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黎觉负责吃,郁松铭一片片的为他烤着菜食。这副场景要是被顾生看到,估计要震惊的下巴碎掉。

    两人持续了一会这种单向投喂,直到后来黎觉开始不好意思,明明是两个人的烤肉,却只有他一人在享受美味。

    他愧疚的伸出手,“我来吧,你吃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将夹子移开,简短道:“你吃。”他顿了顿,神色复杂:“别回去了跟我说你没吃饱。”

    黎觉:“?”

    明明听着像关心,不知为何从郁松铭嘴里说出来,就变了味。

    望着黎觉瞪圆的眼眸,郁松铭话语软和:“你吃吧,我等最后的主食。”

    黎觉犹豫着,起身去找服务员。过了大概一分钟,他坐回来冲郁松铭道:“你的主食马上就来。”

    他强调着,“等会不能说还不饿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勾起唇角,“嗯。”

    室内喧闹嘈杂,眼前缭绕着烤肉的烟雾。嗅着平日里厌恶极致的油烟味,郁松铭却没有一丝讨厌。

    他扣心自问:是因为太饿了吗?

    ——不。

    他抬眸看向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黎觉,心底的空虚一点点被填满,染上对方专属的色彩。

    这是他平日加班时所没有体验过的快乐,他不禁想,过去自己究竟浪费了多少这样的时光?

    蓦地,郁松铭回忆起一句在书中看过的话。

    我曾踏月而来,只因你在山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饭后,黎觉打包了一些烤好的肉与主食,打算带回去给沈余吃。或许是吃的太多,回去的路上,黎觉肚子有点难受。

    在晕车与吃撑的双重打击下,黎觉总算是抗到家门口。

    下车后,他将手里拎着的外带食物递给郁松铭,控制着自己想吐的欲/望,艰难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在楼下逛会儿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定定的看了黎觉两秒,语气很淡:“你等我下。”

    黎觉:“?”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算干什么,但黎觉还是乖乖的等在原地。

    大概过了两分钟,郁松铭从家里出来,手上的外带食品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羊绒围巾。

    他站定在黎觉面前,将围巾搭在黎觉的脖颈处。他动作很轻,举止间像是蕴含着无限温柔。

    感受着指节在自己脖颈处扫动,黎觉不由地屏住呼吸。抬眸便看到郁松铭抿紧的唇瓣,他唇色不深,带着淡淡的血色。

    蓦地,黎觉又回忆起白日拇指的触碰。垂在体侧的右手拇指似乎又开始犯痒。

    他呼吸一滞,努力将脑海里的场景忘却,低下头,虚虚的看着草坪。

    郁松铭将围巾打好小结,确定不会漏风后,他往后站了一步。将黎觉埋着脑袋的场景一览眼下。

    他扯扯唇角,话语薄凉:“我是你长辈吗?你老在我面前低头。”

    闻言,黎觉抬头狡辩:“才没有。”撞进那双深邃如大海的眼眸,他硬着头皮道:“我那不还是为了方便你帮我吗?”

    两人无言。

    黎觉率先打破沉寂,“那我去散步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轻声“嗯”了下,在黎觉动身的那一刻跟上黎觉的步伐,走到他身旁。似乎是有跟他一起去散步的打算。

    黎觉侧目:“你今天不需要加班吗?”

    郁松铭垂眸,反问道:“你很想我去加班?”

    黎觉哽了下,将围巾往上拉:“也不是,就是看到你今天突然休息,有点惊讶。”平日郁松铭会抓紧一切时间加班,尤其是夜深人静效率高的夜晚。

    今天竟然抛弃加班时间,跟他来散步,仿佛转性了一般。

    郁松铭沉默了半晌,漫不经心道:“人总是需要休息下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两人慢慢在路上走着。耳边依稀能听到小区外公园里广场舞躁响的音乐,夹杂着太极的幽幽鸣。

    或许是体质原因,黎觉血液循环的很慢,在冬日来临后更甚,体温要比平常人更冷一些。

    他将手搁在大衣兜底部,依旧冰凉。他伸出手将内里的毛衣袖子往下拽了拽,袖边紧握在手里才又缩回大衣口袋内。

    试图能让自己更暖和些。

    这时,郁松铭冷不丁开口:“黎觉,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我有轻微的夜盲症。”

    夜盲症,俗称夜晚的黑瞎子。在夜晚如果灯不亮的情况下,会看不清东西。

    黎觉愣了下,他是真的不知道。他舔舔干涩的唇,犹豫道:“那你拉着我?”

    郁松铭扯了扯唇角,虽然周围有些暗,但是不妨碍黎觉能感觉出郁松铭在嘲讽他:“你是说让我在寒风下把手伸出来挨冻吗?”

    你怎么想到的这个蠢办法?

    黎觉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道:“那大爷你说,你想怎么办?”

    郁松铭低头,像是在思考着解决办法。半晌,他抬头看向黎觉,将自己的衣兜撑开:“手伸进来。”

    如果遇到什么障碍物,他可以第一时间拽着郁松铭离开,也避免了两人在夜晚傻兮兮的拉手挨冻。

    黎觉将手慢吞吞的从自己冰凉的兜里拿出来,揣进郁松铭的衣兜。像是觉得拥挤,郁松铭干脆把他的手揽进掌内,握住。

    那一刻,温暖袭来。

    黎觉动了动,发觉郁松铭的手要比他大很多,自己的手可以完全被包裹,藏匿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,黎觉的手就暖和起来,那阵暖意慢慢渗透进内心深处。

    两人又走了一段路,感觉肚子没有那么撑后,黎觉皱紧的眉头舒缓开来。拉着旁边的黑瞎子慢慢往家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一高一矮的身影不缓不慢的前行,路边长灯微闪,将两人的影子慢慢合叠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进家门,暖意扑面。站在门口跳了跳,黎觉微微冻僵的四肢缓了过来。

    沈余听到开门声,从餐厅探头,他嘴里叼着烤肉,含糊不清道:“你俩干嘛去了?”

    黎觉边解围巾边解释道:“去散步。”

    沈余扯了扯唇角,他看了眼窗外寒风呼啸,被吹得来回飘摆的枝条,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天气去散步,夫夫情/趣他不懂。

    走到客厅,黎觉忽然想起来郁松铭说自己有夜盲症的事情,取出茶几下的医药箱,找到维生素片后他递给对方:“夜盲症记得多吃点维生素□□,可以改善夜视。每天吃一片,你别忘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轻抬下颌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沈余表情古怪了一瞬。

    望着黎觉上楼换衣服,他侧头看向郁松铭,话语复杂:“你什么时候有的夜盲症?”

    停电都能精准道出他偷玩电脑不睡觉事情的人有夜盲症?

    郁松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没搭理他,反问道:“化学知识点总结完了?”

    沈余:“……”

    当他没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洗完热水澡,黎觉感觉浑身的冷气与疲惫散尽,暖洋洋的。他眨眨眼,双目清明,一点困意都没有。

    想了想,他决定去看看新养的狗。一下楼,他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,郁松铭坐在沙发边,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。

    这就是工作虽迟但到吧。

    他感叹了下,绕过沙发,走到马尔济斯“尔尔”的窝跟前。或许是因为刚被送过来的缘故,对方还有点怕生,睡觉的时候蜷缩一团,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,乖巧的很。

    黎觉顺着它的毛,捏捏对方的小爪子,心里感觉萌化了。他轻声道:“明天带你出门遛弯。”

    坐在客厅的郁松铭闻言抬头:“狗六点起床,”说着他顿了顿:“你行吗?”

    面对郁松铭的嘲讽,黎觉眉心一跳:“你瞧不起谁?”

    他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,夸下海口:“明天我起床去遛狗,起不来我给你一块。”

    听着这笔巨款赌注,郁松铭笑了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他单手撑着头,漫不经心道:“你能六点起来,我给你双倍,两块。”

    黎觉坚定道:“一言为定!”

    有钱下赌注,黎觉的胜负欲很强。踩着六点的闹钟,他醒了,下楼简单吃饭后,他准备出门。

    却不料,秘书来后,导致他遛狗的计划被打断。

    黎觉眨眨眼,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他抓紧手里的牵引绳,提高音量:“杂志采访?”

    郁松铭坐在他对面,微微蹙眉。看起来也被这个事情搞得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秘书极力忍着身旁的低气压,硬着头皮道:“对。因为杂志社对兰昂新概念的海报,也就是郁总和夫人您的拍摄感兴趣,所以提出想采访你们两人。”

    本来杂志社那边是指提出采访郁松铭一人,看在杂志社知名度的份上,他们答应了。但谁曾想对方临时变卦,对黎觉也产生了兴趣。

    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,郁松铭就打算放弃了。但va杂志社是业内公认的毒舌大嘴,如果这回不能交好,恐怕对方会一直揪着兰昂不放。

    秘书看了眼面色愈发阴沉寡淡的郁松铭,闭上眼将诉求说出口:“所以希望夫人您能答应这次采访。”

    黎觉歪头,“我其实无所谓的。”

    秘书眼睛蹭的亮起光,“可以吗?”她朝着黎觉鞠躬:“谢谢夫人。”

    听着对方的一声声夫人,黎觉头都大了,他扯扯唇角,“不用谢。”

    点头答应后,黎觉才发现秘书早为自己准备好了西服。蓦地,他有种上了贼船的心理。

    衣帽间内,黎觉慢慢将衬衫扣子系好。他的西服是白色的,刚好与郁松铭相反,外套上绣着暗纹,多了份奢贵。

    确定没什么问题后,他走出衣帽间与郁松铭撞了个满怀,他后退一步:“你吓我一跳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倚着墙:“真打算去?va的编辑可不是个省油地灯。”

    黎觉点点头,褐色眼眸坚定:“要去。”他后来有听秘书说,如果不去,会给公司造成更多的麻烦。

    郁松铭定定的看着黎觉,半晌,弯腰将他歪掉的领结打正,像是妥协道:“如果遇上复杂的问题闭口不答就好。”

    黎觉唇角勾起,眼下的泪痣熠熠生辉:“好。”

    虽然面上看起来不紧张,但黎觉从上车后心率就加速跳个不停。见到主编的那一刻,紧张感更甚。

    黎觉发现对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,与秘书说的毒舌犀利不同,她反而很漂亮。

    一身耀眼的红裙,大波浪,像是沙漠里肆意绽放的玫瑰。

    见黎觉和郁松铭到来,对方勾起红唇,站起身后声音婉转:“好久不见,郁松铭。”

    黎觉看向身旁的郁松铭,恍惚了一瞬,原来这两个人认识吗?

    郁松铭没有搭理对方,拉着黎觉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,淡淡道:“客套就不必,采访直接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主编并没有被郁松铭冷淡的模样打击到,反而愈发有兴致:“你看起来和大学还是一模一样的性子。这么多年都没变……”她侧目看向黎觉,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:“你的小可爱受的了吗?”

    与黎觉对视一秒,她叹了口气:“这么精致的男孩子,你到底从哪儿拐来的?”

    不等黎觉开口,郁松铭继续道:“这又关你什么事?”他掀起眼皮,话语平静:“还是说va杂志采访的水准就这样?”

    对方笑了下,举手投降:“不逗你了。”她看向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黎觉,伸手介绍道:“你好,我是韩雅,va杂志社的主编,也是郁松铭的大学同学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实在想看看跟郁松铭这样寡淡的人结婚的是怎样的存在,所以才叫你也一起来。”她面上划过歉意:“希望你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黎觉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就开始正式采访吧。”她打开录音笔与笔记本。

    韩雅:“两位是在怎样的契机下认识的?”

    黎觉唇角一僵,原身死皮赖脸拿婚约书的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郁松铭话语很淡:“从小有婚约。”

    韩雅:“最喜欢对方身上的哪点?”

    黎觉思考了一瞬:“勤奋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:“泪痣。”

    韩雅暧\昧的笑了笑,“哇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话音落下,黎觉愣住。

    他侧头看向郁松铭,脑海里突然闪过对方上次酒后亲吻自己泪痣的画面。

    脸上的温度上升,黎觉低头抿了口水,压下去心底的异样。

    中间的问题多半是询问郁松铭关于工作的事情,黎觉得以休息,安静的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。

    两人问答的速度很快。黎觉也知道了为什么秘书觉得韩雅恐怖——在提问专业问题时,她很严肃。对待工作极其认真。

    片刻,韩雅合上笔记本,神情明显轻松下来:“最后一个问题,如果两人时间倒流,你们素未相识。却拥有过去的记忆,还会选择认识对方,步入婚姻殿堂吗?”

    黎觉斟酌着话语:“应该会。”如果时间倒流,他还穿书在这个世界,他会选择去救郁松铭。

    郁松铭双手放在腿上,语气漫不经心的吐露出一个字:“会。”

    黎觉愣怔了下。

    韩雅满意的点点头,起身,“好了,我的问题结束。你们可以再休息会儿,我就先下班了。”

    走到门口,她像是想到什么回眸道:“下次同学聚会来吧,带着小可爱一起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平静的看了她一眼:“看心情。”

    韩雅离开后,小会客厅的氛围沉寂。

    黎觉咬着水杯,打破沉寂:“你的回答,都还挺标准。”颇有种24孝好老公的意思。

    郁松铭轻嗯了声。

    黎觉犹豫了下,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吐露出:“时光倒流的话,你真的还会选择结婚吗?”选择提前找到原身,跟他结婚。

    想到那个画面,黎觉不知怎么的,心里闷闷的。像是打翻了一瓶橘子汽水,酸酸涩涩的,还有点气顶。

    郁松铭扯扯唇角:“你以为我刚刚说的是假话吗?”像是想到什么,他眯起眼:“虽然当初不太正式,但我记得我也算是真心表达过的。”

    他一字一句的帮黎觉回忆:“公司运动会那天,你怀疑我对你有意思,我的回答是你想的对。”我确实对你有意思。

    黎觉脑子乱乱的,他听到自己开口:“谁知道你那样的回答是在表达爱意。”

    闻言,郁松铭侧目,看着黎觉半晌,点头:“你说的也对。是该正式点。”

    他将水杯放在茶几,垂眸回忆,话语很轻道:“我以前觉得,上班赚钱两点一线,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。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很平淡无聊,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下去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抬眸:“但是你来了,黎觉。”他话语很平静,就像是在阐述什么很平常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如果仔细看,能注意到他紧握在一起的双手,手背青筋凸起。

    郁松铭呼出一口气,像是被打败了似的,将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事情抛出来:“在我两点一线的生命里,出现了名为黎觉的第三点。”

    黎觉张张嘴,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郁松铭的话语恍若化作心中幼芽的养料,滋助着它慢慢长大。

    他喜欢郁松铭吗?

    黎觉眼底划过茫然,面对郁松铭的表白,他感觉惊讶、慌乱,唯独没有厌恶。

    但这份感情,是喜欢吗?

    黎觉不知道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一点:郁松铭真的是喜欢他,不是原身吗?

    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萦绕在黎觉脑海里,他张张嘴,想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郁松铭注意到他茫然的神情,眼皮微耷,慢慢道:“你不用着急回答。反正我们结婚了,这件事情你可以用一辈子慢慢去想。”

    他抬眸对上黎觉的视线,那双蓝眸深邃吸人:“但我不希望你逃避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家后,黎觉整个人还没缓过来。

    不仅是因为摸不清他对郁松铭的情感,还有一点——他不是真正的黎觉。

    他只是原身黎觉去世后,意外来到这里的存在。他并不知道郁松铭说的话,是对他说,还是对原身。

    他不敢赌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黎觉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下楼将马尔济斯抱到房间,他挠了挠怀里马尔济斯的脑袋,神游着。

    注意到尔尔紧紧扒在地板的前爪,他起了疑惑:“尔尔你手里是抓着什么东西吗?”

    尔尔清脆的叫了声,似乎是注意到新主人的好奇,将右爪放开——依稀能看到下面有个黑黝黝的活物在挣扎移动,仔细看,活物拥有八条腿。

    是一只小型蜘蛛。

    瞬间,黎觉毛骨悚然,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寒颤。他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不料,尔尔将黎觉的动作当成了与他相玩的指令,开心的“汪”了声,彻底将爪下禁锢的蜘蛛放开。

    千辛万苦得到自由的蜘蛛迅速朝黎觉这个方向奔来。

    这可能是黎觉反应神经最灵敏的一次,他转身就跑。他的脑海里,只闪过一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跑到郁松铭房门口,他敲着门,“救命啊,郁松铭!”

    门开口,黎觉拥住对方。

    将来开门的郁松铭,扑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郁松铭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黎觉紧紧的抱着自己,像是把自己当成了支柱,从自己这里汲取着慰藉与动力。感受着在自己脖颈处来回蹭个不停的脑袋,郁松铭眉头微蹙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黎觉闷闷的声音从颈窝传出:“有蜘蛛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扯扯唇角,他倒是没想到黎觉鬼屋不怕,却害怕蜘蛛。

    他瞥了眼在地上乱窜的活物,取出廊道里的鲜花枝,让其顺着枝干爬上后丢出窗外。一鼓作气干完这件事,来不及说话,就听到埋在自己脖颈处的黎觉紧张道:“他是不是窜到我身上了?”

    说着,黎觉话音带上恐慌与委屈:“我背部好痒。”

    郁松铭唇角勾起,拍拍黎觉的背,语气温和了几分:“给你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黎觉这副场景,郁松铭起了逗弄黎觉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慢吞吞的补了句,“不过现在,在你脚边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,就觉自己腰间一紧,缠上两条细瘦有力的腿。

    郁松铭下意识的托住黎觉。触手的柔软让郁松铭顿了顿,眼眸转深。

    像是怕掉下去似的,黎觉又往上挪动着,整个人吊在郁松铭身上,他干巴巴道:“那你抱紧点,别让我掉下去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郁松铭就听到黎觉声音小小的,带着几分讨好道:“郁松铭,我能不能在你房间里呆会儿?”

    被蜘蛛一吓,他似乎根本没发现,自己说的话,有多么暧/昧歧义。

    黎觉想了下要是出门碰上蜘蛛乱窜,瞬间头皮发麻。一点下地的欲/望都没有。

    房间内光线昏暗,郁松铭的脸被照的明明暗暗,有些看不清。

    像是怕郁松铭不答应,黎觉犹豫了下说道:“我很安静的,不打扰你工作。就呆一会儿,好不好?”他尾音上挑,带有数不尽的撒娇意味。

    因着黎觉乱蹭,郁松铭鼻翼间涌进对方身体乳淡淡的椰奶香。甜甜的奶香萦绕在周围,多了份蛊惑。

    郁松铭喉结滚动了下。

    他抱紧黎觉,听到自己嗓音低哑的说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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