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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 小狗项圈!

    陈双抱住屈南时,发现他的肩膀是颤的。

    屋里光线昏暗,时光变成了漩涡,将他们都吸了进去。周围摆满荣耀,没有一个是屈南的。陈双也搞不清是屈南收起了自己的痕迹,还是这些年他只肯摆放哥哥的遗物。

    空气变得潮湿,被屈南止不住的泪水浸透。冬天的阳光没有给屋里带来明亮,反而四处浮动着类似憋雨的闷热。墙上是一条又一条横着的光条,他们的呼吸声丝丝缠绕,没有一点风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,别走。”陈双不知道该怎样留住他,人格一旦转换,他真的没有地方去找他,“我们还要一起训练,一起拿金牌。开学之后的校级联赛我报名了,这是我第一场比赛,你得陪着我。”

    屈南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水,深深地喘了一口气,原本自己想要隐瞒的,全部藏不住。那一年,哥哥笑着和自己说,让自己到楼下看一会儿电视,他要睡觉,他困了。

    自己下了楼,打开电视机看着,连声音都不敢开,怕吵到哥哥。哥哥不下楼,他也不敢上去打扰,等到爸妈回家,他们上了楼,楼上才响起了凄厉的哭声和尖叫。

    自己懵懵懂懂地走上去,看到哥哥躺在床上,爸妈怎么摇动他都摇不醒了。墙上的奖状开始褪色,金牌开始朽坏,奖杯开始生锈,所有的时光定格在那一刹那的午后。

    光线暗了,英俊的哥哥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,屈南完全没有印象。后来他长大才明白,原来从那一天开始,自己的人格就开始分裂了。但是这种症状藏得很深,深到他自己都没发觉。直到某一天,家人告诉他,前一周自己很奇怪。

    哥哥走了,爸爸疯了,妈妈哭了。那自己就变成哥哥。只要哥哥回来,这个家就会变回从前。大家就都好了,大家就都好了。

    只要自己变成屈向北。

    屈南好累,不光是人格转换后的疲累,还有身体上真情实感的虚弱。他可能刚训练完,汗水覆盖每一寸肌肤,光线照上有细微的颗粒感,如同磨砂纸,一层层打磨他的精力。他不敢回头,自己用哥哥的性格认识了陈双,陈双喜欢的人也有可能是哥哥那样的。

    可是自己是什么样,屈南早就忘了。他活在一片雾里,也走不出去,只有思念泛滥成灾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不陪我去,我肯定会紧张的。”陈双的手摸到了屈南的下巴,全是泪,他还继续说,呼吸声急促再急促,生怕屈南的意识折叠,进入自己找不到的角落,“这是我第一次大型比赛,我又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,对吧?只要他们怀疑我,给我几个白眼,我可能就退缩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屈南反复地摇头,他现在连自己都帮不了了,他两手空空,看起来好委屈,“我帮不了你,我记不住自己之前说过什么。我随时可能发病,发病之后我都不认识你。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我,你认识我啊,你是屈南,我是陈又又。”陈双将他的肩拼命转过来,在光阴中,屈南的背心领口被汗水和泪珠打湿一片。

    吓得陈双不住地咳嗽。

    他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屈南,屈南不该是这样的。他会在阳光里朝自己走过来,在树荫下给自己送一杯冰凉的奶茶,在冬训期间给自己叠被子。他们还有一个组合名,叫有腰就行。他们还没赢呢,他们会赢很多很多赛事。

    上课时候,屈南会守住昏昏欲睡的自己,拉自己的手。另外一只手飞快地做笔记,丝毫不耽误学习。

    他是全校的焦点,引人注目的对象,他不应该在雾里,自己要把他拉回来,拉到阳光底下。

    在奶黄色光斑的屋子里,陈双用自己的手抹掉屈南的眼泪,这么多,擦都擦不完。“那你哭吧,哭痛快了就好。哭完……就别走了。”

    屈南只是摇头,纵容泪水流淌在陈双的掌心里,他抬眼一瞧,全部都是哥哥的荣耀。他的记忆又开始破碎,在半空里翻飞,他有时能分辨出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有个倒计时直白地告诉自己。他是静悄悄地流眼泪,都不像哭,而是像一个默默掉泪珠的精密机器。不肯发出声音,不肯加快呼吸。

    他可能要疯了,他连哭,都不敢让世界听到。

    可屈南第一次没有忍住,亲眼见证憋久了的泪水掉下来。他是憋好久了,从5岁开始,再没有痛痛快快地哭过。现在,一个哭着的孩子开始苏醒,在这间枯井一样的卧室里。

    不止是伤痛,他也恨。他恨不得杀了别人,杀了每一个对哥哥进行指责嘲笑的人。他们都欠自己一句道歉,他们都欠自己一条命。

    他们都欠自己!

    一旦一个跳高运动员跳不起来了,就如同不会奔跑的羚羊,不会游泳的鱼,不会唱歌的百灵鸟,被丢弃了。哥哥曾经的辉煌,荣耀,不值一提,他什么都没有,他只有一屋子没用的奖牌。

    金牌到底是什么,屈南其实根本摸不透。金牌是冷的,换不回一个退役运动员的命。

    “我好恨。”他疲惫地说,竟然不知道自己很能哭。泪水流进自己的嘴角,好咸好苦,像汗。

    他尝过汗。

    汗就是运动员的人生。

    “我恨死了。”他紧紧拉着陈双的手。他恨死了,可是都不知道找谁去发泄。每个人他都恨,埋在骨头里。他根本没法好好练跳高,每一次越杆都能想到最后连200都跳不过去的冠军屈向北。

    一个全国锦标赛的冠军,最后因为伤痛,连基础分都翻不过去。屈南没法不恨。每一次背越横杆,他都是闭着眼睛。他怕自己一睁眼,就要流泪。哥哥是天赋型选手,一战成名,自己不是,自己是拼着努力往上,自己愿意拼着命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恨,但是恨完了,别忘了你还有我。”陈双拉住他颤抖的手,他把自己抓得好紧。自己曾经也恨过,恨父亲,恨他伸向自己和弟弟的手。但是人不能总陷在仇恨里,仇恨听起来很痛快,其实是个笼,让人没法自由。

    只有不恨了,才能走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别忘了还有我就行。”陈双说。他尝到了屈南的泪,又苦又涩又咸,卷着舌尖吞进去。

    屈南麻木地抬起了头,自己还有陈又又么?他很不确定。可是他好想拥有陈又又,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人,是自己发现的,明明是自己发现的,应该像找到宝贝那样藏着。他很自私,不想给别人看。

    他独一无二,有胎记,可胎记都那么可爱,那个胎记可能也叫陈又又,害羞腼腆藏在发根里,可是自己一拨弄就看到。他是自己发现的,是自己的。可是屈南又好害怕自己配不上。陈又又那么好,自己躲在哥哥的人格下,不知道真实是什么样。可能撕开表皮,内里全是黑色的羽毛,不被人发现,不被人喜欢,不被人注意到。最好不要被注意到,自己吃药那几年,连基本训练都做不到,精神病人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,自己是个废物。

    “你看,我们的训练还没有结束,你训练我,我只感受你。”陈双跨坐在床边上,将一样东西,放在了屈南的手里面。

    屈南的眼睛再次和他对视。灰暗的阴影下,陈双的金色头发像在发亮。好像有红色的、橘色的光逃过了百叶窗的筛选,过滤进来。陈双的发色很浅,跟随光线变换,是可以反光的粉色蝴蝶。他不敢闭眼,怕一闭眼就到天黑,忘记了这一段记忆。

    手里,是一条粉色的项圈。带有炫光的漆光淡粉色在光影中色彩迷幻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眼喜欢的人是你,我不要别人。别人对我的评价我不在乎,你别放弃我,你好好训练我,你能不能只感受我?”陈双是在床边的箱子里发现它的,他猜,这是屈南给楼上那条狗买的。他和屈南额头抵着额头,短暂沉寂在无声的安静当中,像坠入随时变化的万花筒一样的黑洞里。他又拉住了他,一起从深渊里出来。

    背心下面,是他们结实的身体,他们在冬天里狠狠地出过汗,这一场汗从夏天持续到春节。屈南哭着亲在陈双的喉结上,又哭着亲在他平薄的背后,很硬很硬的肩胛骨像挨了烫,烙上了唇印。

    男生的肩胛骨上没有太多脂肪,他像直接亲在了陈双的骨头上。布满旧物的卧室里,所有物件都有年份。几个奖杯的年纪都比他们的岁数大,他们却不管。

    当陈双被压在百叶窗上的一刻,他感觉到很疼,两只手抓住发黄的窗叶,不小心让光溜进来,照进他骤然扩大的瞳孔里。没有准备,但是是怎么进来的?可能用上的是汗。屈南一直在说话,很小声很小声,像犯了病,像故意的,像发泄给自己听,陈双大口呼吸,恋恋不舍,他不怕这样的屈南,他宁愿要一个神叨叨的人,也不要一个不快乐的人。

    他也不害怕,自己还有什么可害怕的?病而已,精神病只是病。屈南声音很小,可是有几句,他听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喜欢别人了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走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你别忘了我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好,好,好……屈南在流泪,陈双又被翻了过来,当项圈扣上的一瞬间,他们开始接吻,他们的爱像一颗饱满的果实,掉进了他们的嘴里。果实是甜蜜的堕落的滋味,他们用舌头挤压汁水,像偷食禁果。

    如果真有伊甸园,那亚当和亚当赶在毒蛇诱惑之前,就摘了苹果。

    两具带有最硬骨骼和纤长肌肉的身体掉进了对方最柔软的怀抱,像喜悦的浪一样翻腾,冲破了彼此的边界。陈双被勒得很紧,他抓住了他,世界上不会有人用一模一样的姿势跳高,世界上只有一个屈南。电动车可能不能带着他们去看银河,但他们可以选择在拥抱中下沉。

    屈南高兴地哭着抱他,红着眼,泪水湿热,舔舐陈双的胎记,食指勾住项圈抚摸陈双的颈侧心跳,鼻息厮磨唇齿交缠,他终于笑了,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又又,可以任性相拥。

    雾终于开始散去,一只勇敢的小白鸽飞进来,它煽动翅膀,撞上了胆小鬼黑鸦,于是它们的爱情开始。

    他们的嘴一直没有再分开,从百叶窗亲到奖杯台,从奖杯台亲到书桌,又从书桌亲到门。门被屈南快速地锁上,在门锁响起的一瞬间,他把自己的陈又又关在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口水在彼此的嘴唇里交换,陈双几次看不清楚屈南的脸。自己的腰和背出了好多汗,当他和屈南一起栽进床上时,脚踝上的铅带还没摘。

    可是屈南弓着腰,已经进入了他。

    几秒后,他听见了屈南满足的声音,很低沉,很兴奋,身体在无限靠近,底下很疼,很干燥,只能感受到很热。他拉住屈南的手臂,大口大口地呼吸,膝盖像卡在屈南的侧腹肌上,又不断往下滑。屈南闷声往前顶入,比上次在器材室慢许多,陈双脑袋里晕晕的,两只手无力地撑着床。

    他抓着枕头,皱着眉毛抽气,放松臀部,方便让屈南往里进,又怕流血,又怕被干得双腿打颤。不一会儿,屈南搂着他的腰,将他一颠就颠过去了,陈双嘶了一声,屁股里猛地一涨,胀痛胀痛的,完全被塞满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见过北哥了?”屈南面对面地罩在他上面,皱着眉。

    一滴眼泪落在陈双的嘴边。

    “见过啊,他说不认识我。”陈双也皱着眉,等待自己适应他的尺寸。结果就在他点头之后,屈南就开始动。

    尽管动得非常慢,可仍旧不算舒服。陈双被捅了好几下,闷闷地哼哼着,看着上面那块阴影,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乳头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你和他说过什么,好不好?”屈南的呼吸声很沉,明明是哭着的。他将陈双的双手按过他的发顶,小腹压着陈双软乎乎的阴茎往前进,当他叼起那枚乳钉的时候,眼泪又掉在了陈双的胸口。

    陈双被顶得翻了个白眼,刚才是不舒服,所以根本没硬。他有些疑惑,怎么屈南哭着,自己都没当成大猛1

    “好不好?”屈南又顶了一下,一只手握住陈双的下体,缓缓地给他打飞机。男生的身体永远不禁撩拨,几下之后就硬了起来,他很会给陈双打,只用了半分钟,刚刚毫无反应的茎身就直挺挺地撅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说什么啊……”陈双说。这哪儿能说啊,说自己摸屈向北的胸口又胡言乱语,那屈南这个脆弱的omega还不直接哭崩了?

    “你不告诉我。”可即便不说,屈南的眼泪也没收回去。他从陈双身体里退出来,因为太紧太干,陈双还没看清楚他要干什么,忽然两只手由抓住枕头变成捂住嘴,索性憋死自己。

    他往下看,屈南的黑色头发一起一伏,正在给自己口。

    声音很快就出来了,不管是口交的声音还是陈双的闷哼。他必须忍住,隔着一道门,是屈南全家人。有他姥爷爸爸和妈妈。隔着阳台门,天台上还有狗。

    可是忍不住,口交带来的快感强烈到无法拒绝,他坚信,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别人给自己口的时候推开对方。舌头褰住他,开始绕着滑动,陈双吓得脚后跟摩擦床单往后躲,一直往后蹭,直到后颈骨靠上了屈南的床头垫子,他没处跑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没有北哥好?毕竟他比较成熟。”屈南看着他躲,一只手轻轻攥住,打了几下,头继续往下沉,另外一只手压着陈双的右大腿根。

    这下没法跑了,陈双双腿大开地靠在床头上,脑袋里已经开始嗡嗡嗡。底下一热一湿,他大腿根就哆嗦,哆嗦几下腰酸背疼的感觉就来了,是快感开始堆积。他身上好多汗,黏着枕头的布料,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左手抓紧屈南的头发,给他往后推。

    屈南抬头看了他一眼,反手将陈双的左手抓住,攥在手心里。

    这下做什么都没用了,陈双勾起脚背,脚趾踮起踩在床上,膝盖朝天。底下吞吐很快,明显就是要让他赶紧射,陈双才不要,可是这几天被屈南的事闹的,憋得要命。推也推不走,躲也躲不开,他被卡在屈南和墙面当中,像个等待榨汁的奶牛,唯一的结局就是全射出去。

    他好想叫啊,想哇哇叫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舒服又色情的事?低下头就能看到喜欢的人给自己做这个。那自己吃进屈南的老二时,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?他是不是很喜欢看自己,看自己的嘴唇撑开,腮帮有节奏地鼓起来?

    忽然,陈双也不知道是自己没坐住,还是屈南用力拉他,上半身往后仰倒,屁股被拽了过去,他吓得双手撑住床面,结果屁股蛋被屈南拿捏住,揉着托起来。

    下半身悬空,肩胛骨着枕头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屈南猝不及防将他吞进去,急急忙忙地一d最。

    陈双嗯嗯两声,紧绷着臀肌,在极度舒适地包裹之下,木呆呆地看着自己射了出来。赶在射出的前一秒,屈南吐出他的下体,手心压着他的龟头,像挤压洗手液那样,将他的精液压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不行了,我要休息。”陈双朝后倒下去,他倒不是真的不行了,而是觉得屈南要疯。随后屈南跪在他的双腿间,将他的精液涂进臀缝当中,摸索似的,全部涂进去当润滑。

    自己的东西进了自己身体里,感觉非常羞耻非常奇怪。陈双只能发出低低的喘气声,张开腿,任由屈南给自己扩张。

    他的屁股仍旧是悬空的,屈南将陈双的大腿后侧放在自己的大腿前侧上,肌肉练得很结实,承受另外一个人的体重完全不当回事。等到他再一次进入了陈双的身体,屁股仍旧没放下去。

    柔软的屁股脂肪在屈南手里变形,全部变成掐红的印子。胎记成了他们独一无二的情趣,让屈南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他开始缓慢地抽动下身,借着陈双自己的精液,进入了他。

    陈双一下就失了神,这一次进入得非常深,随着他每次呼吸,屈南那里的每一条血管都感觉到了,自己紧致闭合的地方被迫打开,成为了捅向身体深处的通道,身体的无阻隔接触让他们产生亲密的迷幻感,当他的后穴包住那根阴茎的每一个细节时,他像被一点点塞满了棉花的娃娃,重新变回了陈双的形状。

    他吃力地喘,难耐地咬住下嘴唇,沉默的房间开始见证他们的一切。陈双的肚子拱得很高,因为这个姿势自己没法用力,两只手压在肚脐上,高挺着胸口,像等人来吸。

    随着屈南每次撞进来,肚脐下方好像真有动静,忽然,屈南发现了他的小动作,狠重地顶了一下,陈双肚脐下方一疼,显然被顶到头了似的。

    这下,陈双抬起脖子拼命往下看,可千万别给自己捅破了。

    光线又一次暗下来,是屈南放下他、压下来的亲吻,有湿淋淋的液体到了陈双的眼皮上,他才发现屈南还在哭。他们互相搂住对方,接吻都有烟草味了,是另外一个人格的烟味,深深地接吻之后,陈双感受到的是屈南剧烈的胸口起伏。

    他的胎记还贴在屈南的眉骨上,换了个姿势。在黏腻的舌吻过程里,陈双变成了上面的那个。他的内裤还没脱掉,卷成一圈悬在膝窝里,两团捏红的屁股上下地动,啪一声啪一声的,往屈南的大腿上坐。

    屈南的双手压在他的后背上,吻他的胸口。胸口和乳头已经红了,狂涌的眼泪又一次打湿了它。

    陈双就很灵活,两条光着的腿,脚踝戴着镣铐一样的铅带。他用屁股夹紧屈南的龟头,任由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撑开穴口在屁股里打磨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喜欢北哥,好不好?”屈南忽然说,脸埋在陈双的锁骨里。

    陈双怀疑自己出现了缺氧的幻觉,竟然以为屈南泪眼朦胧。他压着自己的胯骨,很有耐心地一圈一圈地磨,就在那个地方,逼自己发疯。

    “我他妈不喜欢他。”陈双觉得他强词夺理,明明你丫自己分裂出来的,现在你自己吃自己的醋。这讲道理吗?这说出大天,也不讲理。

    “那你不要和他说话。我能训练你,他不行。”屈南快要把他亲遍,从锁骨到乳头,有没有乳钉的乳头都亲到了,再到戴了项圈的喉结。他把陈双亲得直打哆嗦,却悄悄地掰他的屁股,往最里面撞。陈双就只能在自己腰上乱晃,两条很长很优秀的小腿弯折跪在自己两侧,他压住了这只小白鸽,小白鸽飞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留下陪自己。

    有了润滑的阴茎不断往里送,撞得精液都变成了粘稠的沫子,看不出什么颜色的液体。陈双只能听着屈南操自己的声音,他好渴,好热,好需要喝点什么,肛口的疼痛快要消退,他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他两腿分开跪在床上,屈南不断撞击他的臀部,一只手抓着项圈。

    啪啪啪,啪啪啪,不断重复。陈双的背部一直有手在抚摸,还有泪水的滋润,他不知道屈南为什么这么能哭,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被操烂了。别操了,再操下去没法比赛,你精神不正常,我屁股烂了,有腰就行组合彻底失败,谁也别上场。

    快感很快蔓延上来,急涌着,冲进了陈双的龟头。可是他射不出来,又喊不出来,每次屈南往前顶他,他就被项圈勒一下。他们变成脏兮兮汗涔涔湿淋淋的两具肉体,疯狂地交媾,借着一点光线,他看到自己甩来甩去的阴茎被屈南用手指堵住了尿道口。

    王八蛋,神经病,他连自己的呻吟声都堵住了,还堵着底下。陈双不断往前晃悠,有几下差点磕到床头垫子上,啪啪啪的声音显然从慢到快了,床板也跟着响。他被翻过去,接吻的空档里告诉屈南别那么大动静,可是屈南红着眼睛看过来。

    下一秒,陈双看到的就是自己高高翘起的两只脚,还有脚踝上摇摇欲坠的铅带。两只脚不断晃悠,不知道晃了多久,不一会儿又压到了自己的脸上似的,身体被折起来。

    再后来,他连声音都快要听不见了。他好像是侧着的,左腿被掰开,掰得非常开,可怜地蜷缩在体侧,陈双只能蜷缩在屈南的怀里。屈南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也不拔出来,就那么一下是一下地插入,安抚似的亲吻项圈周围的皮肤,却不经意间咬紧了它。

    这一下就不是浅尝辄止,陈双耳边的声音彻底消失了。他就记得自己一直晃,一直想射又射不出来,底下堵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抽筋从脚尖开始,很快到了膝盖,然后陈双的屁股缝也开始抽搐了,任由竖在后穴里的性器往里进入。他张着嘴呼吸,下巴好像被人亲了,一边臀肉一直被揉捏着,然后那个亲吻又回到颈后,开始咬项圈,亲他另外那一块胎记。

    他都想和屈南说你把我放下吧,再操几下我真怀孕了你也跑不了,咱俩是共犯。又迷蒙地想起,不行,屈南这是家族精神病,谨慎要下一代。

    “你别弄了,你好好插着。”陈双最后的力气是说这句,看东西都模糊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“我让你好好插着……”

    屈南只是轻轻地圈住他的脖子,亲他,把他稳稳牢牢地抱在怀里。他很有把握,这是一个训练,自己知道陈双的极限,他摸到了陈双的一切。陈双放心地把身体交给自己,自己必须训练好他。

    小狗狗项圈很漂亮,戴上它,就是最乖的。

    陈双有那么几秒,觉得自己失忆了。但马上就醒过来,身体软软地瘫在床上。汗液把他和屈南的身体黏在一起,精液又把他们的下体黏在一起,他们可以不用分开了,一起做爱,一起腐烂。

    他看向下体的时候,自己还在徒劳地射精,不是射,是往外流。空气瞬间进入喉咙,带着潮气,一条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腰。

    他回过头,屈南射完之后小心地晃着腰,透明的眼泪还在。他的手勾在宠物项圈上,射完了,还插在最深处。陈双将手往后伸,伸向他们黏湿的体毛里,他们还没分开,像连体婴,任由精液粘连,他的屁股还套着屈南阴茎的根部。

    终于能呼吸,陈双大口喘气,回过身,亲吻哭到了尾声的男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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