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——
进入了灵调局的恶灵，是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的，所以，这位陈强也不免多问了一句。
方远看着陈强，眼神显得极为肯定。
“我确定，只要你说出来，我保证你能活着。记住，是只能活着，但是想要活的怎么样，这个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陈强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行！”陈强问道：“可是我都已经进入灵调局了，相信不久之后，对我的宣判就会下来了，你拿什么给我保证。”
方远“砰——”的一声拍了拍桌子。
“陈强，我告诉你！你现在没有任何和我讨价还价的可能！再说了，即便是你被灵调员执行死刑了，我依旧可以帮你复活。
你难道没有听说过，有一种东西，叫做灵主。”
陈强立马抬头看着方远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……是灵主？”
方远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阴阳瓶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，可是，又如同说了所有的话。
陈强答应道：“行！既然这样，我就告诉你！”
随后，陈强低下了头。
“其实，我也不知道所谓的幕后主使是谁，你所说的幕后主使，应该就是我们的供货商。”
方远问道：“供货商？”
“是的！”陈强回答道：“我本来就是做摆地摊生意的，主要卖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，在大概两周之前，我认识了一位供货商。
他那边的货源非常便宜。
而且，我从他那边拿货过了一段时间后，我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位恶灵。”
方远道：“继续说下去！他叫什么名字？”
陈强继续往后补充。
“伍维奇”陈强继续补充：“有一次，那位供货商和我在一次聊天中，他告诉了我，小孩子的精力，非常的纯洁，能很快地提升我们恶灵的等级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照做了？”
陈强笑了笑。
“方调员，他说什么，我也不能就相信什么啊！再说了，刚开始我还是拒绝的，但是伍维奇给我说了，大不了让我先试试。我将信将疑，就答应了他。”
陈强微微垂下头。
“后来，我就开始尝试，我惊讶的发现，原来小孩子的精力真的非常纯，所以，从那往后，我就开始抓小孩，并且将他们关到我的眼睛里面，一点一点地吸取他们的精力。”
方远听到这里，生气地一拍桌子。
“砰——”
“你们这些恶灵的做法，简直是令人发指！令人发指啊！”
陈强对方远说道：“方调员，我虽然是一只恶灵，但是我也是有底线的，我知道，伤害小孩的恶灵会为人所不齿。
可是，我忍不住，我真的忍不住啊！”
陈强继续往后说。
“后来，我伤害的小孩子越来越多了，就这样，一步一步地没有办法回头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陈强低头，无奈地摇了摇。
方远问道：“那伍维奇的地址呢？”
陈强道：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。”
方远从自己的本子上撕下来了一张纸，放在了陈强的面前，陈强的手在那张纸上“唰唰——”地书写着。
很快，就把供货商的名字和地址给写了出来。
他递给了方远。
“方调员，这就是那位供货商的地址，你随时都可以去找他。”
方远拿起来看了一下，发现这是一个工厂，而且，还是一个玩具工厂，陈强应该没有撒谎。
方远再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，为什么这位伍维奇会告诉你们关于孩子的事情？按理说，他知道了修炼的方式，他自己悄悄地修炼，不是更好吗？”
陈强回答道：“刚开始，我不敢相信伍维奇的话，也是有这个疑惑，后来我才发现，原来我们将孩子关到我们的眼睛里，一点一点地吸取孩子们经理的时候，伍维奇也会获得一部门经验，我想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！”
方远轻轻点了点头。
说真的，方远很清楚，以恶灵的手段，为了自己的经验作出这样的事情，只是常规操作罢了。
但是方远仔细一想，又不免害怕起来。
这位伍维奇不是灵主，却可以获取别人的惊讶，那到了最后，和灵主又有什么区别？
如此下去……
伍维奇的经验岂不是……
方远想到这里，已经不敢想象了。
“我知道了！”说罢，方远起身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陈强喊了一句。
“方调员！”
方远的眼神微微后瞟，看着陈强。
“说！”
陈强问道：“您刚才说了，你会救我，你说话算数吗？”
方远回答道：“当然算数了，不过，你需要先进行行刑，然后我在救你，毕竟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。”
陈强说道：“方调员，您……您万一不救我怎么办？”
方远轻轻一笑。
“哼！”方远道：“我为什么不救你？再说了，陈强，你有什么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？”
对于陈强来说，的确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“这可是你答应我的！”
方远说道：“放心吧，既然是我答应你的，就绝对不可能食言。”
……
当天下午，灵调局已经下班了，夕阳西下，照射在灵调局里，看起来，整个灵调局都披上了一层红红的晚霞。
方远首先就去找了苏幸子，并且将陈强所描述的事情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幸子。
他们两个人顺着地址，朝着那工厂走去。
终于，灵调局的车辆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使，他们穿过了好几个区，不少的街道，终于来到了一家工厂前，工厂的片子上写着“童心玩具厂”几个大字。
车辆停下，方远指了指前方。
“苏调员，应该就是这里了。”
随后，两个人朝着玩具厂走去，他们两个人刚刚来到玩具厂门口，苏幸子皱了皱眉头，她看向方远说道：“方调员，我怎么感觉，这玩具厂有一些奇怪。”
“奇怪？”
“是的！”苏幸子道：“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了。”
方远解释道：“那是肯定的，这位伍维奇再怎么说也是恶灵，所以，你自然能够感受到一种恶灵的压迫感。”
“不！”苏幸子看向方远，“方远，我很确定，这种压迫感非常强大，令我喘不过气。”